脆利落地，于是开门见山：“我帮你打听到了。”

    晏辞从桌案后面抬起，表示洗耳恭听，她这才说：“这次香会县令夫人也会跟县令一起到场。”

    晏辞重复：“县令夫人？”

    苏白术了，继续：“听说县令夫人虽是一个哥儿，却是在县令大人还是布衣的时候就嫁给了他。”

    “大人虽然后来中举，然而直到如今，边也只有这一位夫郎，而且听说——”

    她眯了眯睛，低声：“非常好，伉俪。”

    她指了指窗外：“你知不知为什么镇西边栽了那片梨树林。”

    晏辞想也没想：“因为县令夫人喜梨。”

    苏白术本来还想卖个关，见他如此不假思索，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

    晏辞淡声：“猜的。”

    其实在他那日去榅桲林回来之后就有这个猜想，那片荒地不适宜作生，县令既然选择在那里了一片梨，要不就是本人喜，要不就是亲近的人喜。

    如今苏白术都这样问了，肯定就是后者了。

    苏白术自然不可能信的，但是她没有再追问：“你让我帮你打听的，我打听到了。我去镇上问了好几家以前经常找我买的客人的夫人，据她们的闺中秘闻所说：县令夫人平生最喜梨香。”

    “那片梨树就是县令刚上任不久，命人栽的，就是因为他的夫郎喜梨。”

    “所以——”

    “我们可以从县令夫人手。”

    晏辞又回想起陈昂当时给他的那个名单。

    过去十次香会上的十支魁香，有八支是衙香，有两支是纂香。

    自从斗香会举办以来，所有人为了面上过得去，所以不约而同选择衙香作为参赛的香品。

    然而所有人都忘了一：斗香会上并不是只有衙香可以上场。

    他刚开始就想过一个问题：那除了衙香和纂香之外的香，是不是也可以拿上去？

    就比如他之前用梨的一支香。那香在无论是在现世，还是千百年来，都很有名。

    不过既不是大分人会首选的料奢侈的衙香，也不是气味清远，样式繁琐的纂香。

    而是一款在这个朝代，被镇上所有香师认为上不得台面，甚至直接排除在考虑范围外的——

    帐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