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县注意到他的神态，心中一动：“老先生可是在等什么人？”

    里正在一旁陪笑：“大人来得正是时候，晏公刚焚的香香味还没散呢。”

    晏方颇为得意地站起，对张知县：“大人，正是草民。”

    傅老了，也不否认：

    “这位公年纪轻轻便能制此等香品，简直让人惊叹。”

    傅老暗自皱了皱眉，在心里叹了气，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天赋惊人的苗，实在可惜了。

    他神一转，一旁有附和者，立：“禀大人，这位是晏家的晏方晏公。”

    “回大人，草民乃四时香铺的香师，晏辞。”

    唯一中不足的是，其中檀香的燥味还有一丝没能理。

    看了看香册最面那与众不同的“帐中香”，又抬看了看晏辞，脸上表有些古怪，但还是如实对知县禀报说：

    张知县心中了然，笑：“既然是年轻人，有怯场之心也在所难免，若是不敢来也有可原，先生不必挂怀。”

    然而最后目光还是落在晏方的那个香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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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晏方听着周围人的恭敬之声，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

    “诸位技艺湛，皆是翘楚之辈。”

    一旁有侍者逐个将香炉摆放到知县面前的香几上，张知县一一闻过。

    堂年轻人恭敬回答：

    晏辞啊晏辞。

    这屋里的香味更了，这香大概是使用过多沉香的缘故，香味颇为重，但是却味甜。

    张知县闻着这味，本来略显严肃的面容温和不少，赞赏地了：

    众人皆是有意攀附晏家，而且晏方那衙香早在几天前便在镇上传，如今一见，何止名不虚传，简直惊为天人，哪还敢有异议者，纷纷表示心服服。

    傅老坐在他左边，笑：“正是左手边第一位的公所。”

    他半句还未说完，忽然一个声音从门传来：“大人且慢！”

    虽然这些香炉里的香皆是众人倾尽心血之，但是已经闻过晏家的那香，其余的便已无法鼻。

    “还是晏家。”傅老微微蹙眉。

    被里正这么一提醒，张知县方才注意到，仔细闻了闻，不仅有些惊讶：“这香是何人所，这味竟是闻所未闻。”

    “实不相瞒，是昨日老朽见过的一个年轻人，很有天分。本想让大人见见，可是今日大概有什么事耽搁了，还没有来。”

    说罢又将焚香的步骤重复了一遍。

    那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草民也是这次香会的参赛者，途中遇到事来晚了，请大人恕罪。”

    张知县打量着跪在堂前的年轻人，见他一简朴，发还有些凌，到了这场合竟是衣服都没换，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这屋里还萦绕着刚刚晏方过的香味。

    县令一旁正在对着名册的县丞立翻找香册。

，来晚了些，希望没有错过彩之。”

    然而还是平声问：“你是何人？”

    只见一个着朴素的年轻人疾步来，从容不迫地走到堂前聊起摆跪：

    昨日那个给他印象极的年轻人，今天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来，难不成当真是因为怯场？

    毕竟能调这个味已经很了，谁还会注意那么多细节。

    “既然如此，这次斗香会的魁首便是——”

    他心想，除了能给他当垫脚石什么都不能，还想和自己斗？

    然而这个小缺憾跟这香味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等到众人说话声渐渐平息，张知县方才开：

    众人皆诧异，似乎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敢打断县令大人的话。

    这还是第一次香会上众人的意见如此统一，竟然没有提异议者，若是放在往日非争得不可开才是。

    张知县顿了顿：“不过依本官所见，还是晏公这味衙香更胜一筹。”

    傅老称是，然而目光还是朝着门看去。

    所有人都围在晏方边，恭维声不绝于耳，只有傅老有些心不在焉，又朝门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