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记得第一次被祖父手把手接香料时的抵与陌生,到后来经历许多后,香料才一变成自己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分。

    然而他最开始这些，却并不是“瞻远瞩”看到市场上香品的奇货可居,也并不是因为有“先见之明”知皇城里的贵人喜香料，可以通过此赚取利。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匠人，但是他也不否认来到这个世上，他的香帮他赚了不少银两。

    但是如果一开始他就是抱着赚钱的目的，那么他的香品上只会镀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铜臭味，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亲手制的香品，与其说是用以换取银两用以维生的商品，更像是他一个个用心良苦培养的孩。

    有人愿意为此买单，他满心喜；若是无人问津，他也可孤芳自赏。

    晏辞承认自己只是个市井小民，没有多么大的抱负，也没有特别大的野心，对于香料，他也只是单纯享受那各香料在自己手里划为令人陶醉的香品觉而已。

    如果没有那些药香，晏辞不知自己过去的生活会不会黯淡许多，也不知在经历后，还会不会有足够的勇气往走去。

    林朝鹤默默地凝视着晏辞。

    这个青年脸上此时的表带着一近乎单纯的，像是刚刚看见世界的孩。

    林朝鹤已经许久没有从边人脸上见过这表了，他甚至忘记自己最初是否也过这表，以至于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晏辞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如果真要回答，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答案。

    于是他凝视着远晨曦散落的第一抹光辉，在风里将这句话说：

    “大概是本心吧，我不想辜负初衷。”

    此话一，边的人竟是奇地沉默了。

    晏辞许久才听到侧传来一声叹息，轻得仿佛会被风散了一般。

    “原来小友是这般想法，倒是贫浅薄了。”

    晏辞还没有回话，耳畔便响起了一阵钟声，接着悠远的诵经声从后观中传来，观里的士每日清晨的早课时间到了。

    伴随着面前的晨曦，和耳边这由远及近的诵经声，晏辞莫名地受到一来自心底的平和。

    两个人在这诵经声中安静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吱呀”一声响。晏辞转过，正看到那灵台观后殿墙上的小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

    一个熟悉的小脑袋探了来，眉目致，像年画上来的娃娃一般，正是归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