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的声音很随意，目光依旧没落在他脸上，“我不喜人服侍，就喜跟人聊天。”

    他的那件外袍是几天前刚的，外面是墨青的绸缎，里衬着一层薄薄的兔裘。

    晏辞笑：“香方这东西有什么真假，只有好坏之分，无非是制来的香好不好闻。”

    枝生怕他会怪罪，忙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看到上面边缘残留的少许茶末状的残留，这才松了气，解释说：“公，这不是脏污，这是我家主人寻来用来助酒的东西。”

    应该是不小心在店里的时候蹭到的吧。他心想。

    男人奇怪地看着他。

    几日后，晏辞从赵安侨那宅里来，接着就去了苏青木的铺。

    顾笙将他的外袍仔细整理一番，正要挂到架上，忽然发现他的袖蹭了一块脏。

    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化为一声泣。

    枝看了看男人的侧脸，终于鼓起勇气站起坐到一旁的椅上，他只敢坐一小分椅面，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公要聊什么？”

    见着男人收回目光，枝有些张，从椅上撤跪到地上，哀求：“公你疼疼吧。”

    “那孙什么表现？”

    他没说什么兴致，男人也没有问。

    他接着从怀里掏一个小瓷瓶来，里面装的正是他从赵家酒杯底刮来的一层细腻的粉状。

    苏青木里冒光：“你给他那香方是真的假的？”

    他的心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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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用指尖轻轻拭着酒杯的边沿，端详片刻问他：“这酒难不是新取来的，为什么上面怎么沾着一层脏污？”

    “助酒的东西？”

    枝着：“回去了，府里的嬷嬷要是知没有破，一定会觉得没有伺候好公，会，会把卖到窑去的”

    快到亥时的时候，晏辞方才回了府，他衣服都没换就回了房，衣角还带着夜里的霜。

    晏辞平时不会绝不会将自己的衣服脏一块儿，于是顾笙伸手，用指尖在那块儿脏污上轻轻刮了刮。他抬起手，才发现指甲里沾着香粉，放在鼻尖一闻，带着一香味。

    顾笙正坐在椅上绣一副未绣完的绣品，见他回来，起帮他脱外衣，晏辞勾着他的腰和他厮磨了一阵，这才脱了衣去屏风后面沐浴，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声。

    椅上的人依旧没有动作，枝埋着不敢说话，只听上传来一个声音：“那这样吧。”

    他一愣，接着抬起看向屏风，屏风后面声不断。顾笙知自己没有看错，这是一块儿属于哥儿才会用的胭脂。

    枝：“以前别的客人来的时候，都会要这粉放在杯里，合着酒一同服，可以增加兴致。”

    等到晏辞穿了件亵衣来，顾笙已经将那外袍挂了起来。

    可是指甲里的残留的香味，有一些冲鼻，有一些旖旎，不会是晏辞研制的香，更不会是沉芳堂里的香品的味。

    他转过弯了弯：“你们公不是让你们迎合客人的喜好吗？”

    枝充满希冀地抬看向他，只听男人：“我不把你服侍不周的事说去，你也不要把我没喝醉的事说去，这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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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脏污竟然是一块儿浅的胭脂。

    “这又是什么？”

    晏辞了脖：“肯定是回去就去立照着香方制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