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晏辞眉一挑：“你不想参加院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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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来的眉扬了起来，语气不善：“他衰成这样是他没本事，你要跟这书呆合伙欺负我不成？”

    “那你上可有其他值钱的什？”

    书生哭无泪，红着脸嗫嚅着说自己本就家境贫寒，去赶考的盘缠都是村里的乡亲们一起给他凑的，如果自己因为被留在店里工而耽误了院试，本无颜回去见翘首以盼，等待听他好消息的乡亲们。

    距福

    晏辞拿了一两银给福来，这件事才算扯平了。

    终于，他看向一直安静看着他的晏辞，地求助：“兄台，兄台，这玉佩对小生很重要，真的不能抵卖。”

    福来自然不肯还他，两个人看就要再次争执起来，晏辞终于开了：“你们。”

    书生想与其讲理，没人听他的话，想上手抢，更没那个本事，于是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那书生本来还失魂落魄，闻言忙抬起：“兄台，这些碗碟价值不少，这如何使得！”

    “刚开始他只是打碎了个碗，你却让他把店里所有的碗碟都清洗一遍来抵，这样也不太妥吧？”

    福来回一看，见是白日里他看不上的公哥，站在这里看了许久闹一直没有说话，他“哼”了一声：“这人摔坏了我的盘，还厚着脸赖账，不想赔我！还自诩读书人呢！”

    他这样一说，福来果然迟疑了一，看着垂丧气的书生：“那怎么办，他连五十文都掏不来，我还指望拿银赔这么多碗碟？”

    晏辞笑了一，不再多话，与他摆了摆手，转回了房。

    福来走后，书生颤抖着握着手里的玉佩，朝着晏辞再次郑重行礼：

    寒窗苦读十余载，若是错过了就得再等三年，这三年不知会遇到什么事，书生于是只能嗫嚅着不断谢。

    福来反相讥：“这位客官，没必要多闲事吧？他说很重要就很重要？我看他就是想赖账，他要是跑了我去找谁说理！”

    书生急了：“这如何使得！”

    “小生没有！小生自幼熟读圣贤，一直奉行言必有信，期而必当之理，怎么敢赖账？”

了起来：“这个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你说的七八糟的我听不懂。”福来完全不吃他这一，“这玉佩本不值几个，还不够我一半的碗碟钱，剩的你这几日就给我留工。”

    见他不肯让步，晏辞摇了摇：“你若是这么咄咄人，那我就得帮他说几句话了。”

    晏辞笑了：“自然不会。说到底若不是你非要留他在这洗这么多碗，他也不会失手打碎这么多碟。你继续留他在这清理，就不怕又多什么事端来？”

    “兄台，小生是东平县桃源村卓逸卓少游，多谢兄台解围！请教兄台姓，小生日后一定将银钱尽数归还！”

    晏辞这人最见不得人哭，无论是男是女还是哥儿，于是对福来：“店家，不如你就宽限他几天，他这玉佩暂时抵押在你这里，等他考完试回来再工相抵也不迟。”

    晏辞瞥了他一，心想都快被人拉去报官了，还在乎这些，随敷衍：“就当我借你的，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我。”

    晏辞在心里叹了气：“这样吧，你这些碗碟多少银两，我先替他垫上，这院试三年两次，他千里迢迢来此再耽误了考试，总不好无功而返。”

    晏辞看了他一，只觉得这名字与他本人的气质丝毫不搭，随即摇了摇：“萍相逢而已，这一两银也不用你还了，好好去考试吧。”

    说着说着圈就红了，似乎真的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