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这才放心地站起，随着那小仆一起走了。

    “去学堂读书。”

    晏辞不可思议：“没大没小？我？”

    “在家读书。”

    秦观见到他，眯了眯，接着停脚。

    秦观摸着：“今天什么了？”

    晏辞看着他的衣着心中有数，这少年便不用晏辞多猜了，一定是他大舅的，方才秦老夫人说去学堂上学的秦英。

    等他们快走到正厅门时，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十六七岁的白衣华服少年从府门来，绕过影，正往这边来，后还跟着两个拿着书匣的小厮。

    顾笙角浮上一抹笑，拉他的手握住，低声说：“又不是小孩哪能什么事都叫你，况且方才屋里都是女和哥儿，说的也都是些男人不上的话，你来又能什么？”

    秦观听他的话，仔细打量着他：“你怎么没大没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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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说：‘舅舅，你能不能别这样叫我？’你态度礼貌一些带个称呼，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晏辞想了想，这倒也是，尤其刚才他跟秦观在外面聊聊的不亦乐乎，秦观还信誓旦旦答应找人帮他驯，一定要他骑上乌越骊在胥州城外绕城跑十圈才行。于是两人谊飙升，一时兴的都快忘了时辰。

    “不。”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正厅的方向走，秦府的规模足足是晏府的几倍，刚收来的小甚至还会迷路。

    许是叶臻上自带着一令人舒服的气质，顾笙难得这么想去跟一个才认识的人相，但还是看了看晏辞。

    秦观哈哈大笑：“没办法，辈分在这，不比你大还是比你小，你都得叫舅舅。”

    秦英狐疑地看了他一，似乎是不太习惯这么轻易地通过，犹豫了片刻，转了屋。

    秦观了：“行，去吧。”

似乎疲于应对这么多人，人都走后才放松来。

    “你除了读书不别的？。”

    “昨天呢？”

    晏辞了他的手心：“看我什么？你想去就去。”

    晏辞上前用袖帮他去额角的汗：“怎么累成这幅样。”

    “读书。”

    看着晏辞拒绝这个要求，他也收了笑，拿折扇敲了敲晏辞的肩膀：“行了行了，大外甥，不逗你了，以后在胥州城门报我名号，我罩着你。”

    晏辞定拒绝：“…算了吧，我不想一个只比我大两个月的人叫舅舅。”

    晏辞正看着这段诡异的对话莫名其妙，等到了门，秦老夫人一见秦英回来，忙让人去拿些茶心来，招呼他在桌边坐：“听你母亲说你今天在私塾学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吧？”

    秦观瞥了他一：“回来了？”

    正在这时，叶臻旁边的小仆又走了来，对顾笙：“离晚宴还有些时辰，二夫郎让人在小厨房了些心，夫郎让我问问顾哥儿，可要过去吃些垫肚？”

    等到两个哥儿一同离去，秦观从外面来招呼他：“大外甥，你还坐在那里什么？”

    晏辞丝毫不慌张，宽：“夫君在这儿呢，你怕什么？要是有了什么事，你直接喊我不就好了？”

    他脚步一顿，在原地踌躇了一，这才不不愿地往这边走了过来：“小叔。”

    秦英原本正要往正堂走，结果余光一瞥，看到秦观站在门，带着一丝不知是好是坏的笑。

    “明天呢？”

    秦英站的笔直，不知是不是晏辞的错觉，这少年一副防备地看着秦观，板着稚气未脱的脸：“嗯。”

    晏辞对这句大外甥已经忍了许久，这当与其熟络了些，别扭：“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顾笙抬看着他，认真解释说：“我怕第一次见母亲家的人，若不认真对待，恐会失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