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游的新家已经定来，小书生一个人在胥州城无依无靠，也没有认识的人，看起来孤苦伶仃的。

    所以胥州城，这打香纂很快就发展成了一门行业。

    …

    二月风江上来，波动碎楼台。

    秦观闻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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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辞从香筒中拿起羽尘将香炉外上沾染的香灰拂去。

    主动上人家中打香纂的香师大分为两，一是手艺好的老手，再一是漂亮的香娘或是俊秀的香师。

    但这话他可不敢跟晏辞说，万一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自己不得被骂死？

    晏辞站在邻蕴墨街的河旁边，看着纤夫拉绳卸货。

    晏辞眉目漆黑瞳光清亮，声音平稳带着那丝秦观喜至极的自信：“不会让你丢人的香。”

    而到了这个世界以后，白檀镇那小地方，没人会银请人打香纂，晏辞也只能自娱自乐，想秀一手都没机会，所以他只在家里给顾笙打过。

    临近朝节，蕴墨街一改往日的墨香书韵，许多店家在门挂上了有关“十二令游会笺纸降价特卖”的幌。

    第一自然是技术过，全凭本事说话。

    而这香师一般会被富贵者网罗到府里，平时就在府里养着，一旦有好友或是贵客登门便叫来，与其说是叫来品香，倒不如说是一变相的炫耀家产。

    大人家争相与同阶层其他人家比较自家歌舞伎是否更漂亮，自家家仆是否更能，这香师自然也算在其。

    就他这姿这手艺，要是自己，早就上门找个有财的夫人小打香纂去了，日斗金不是梦，哪还用他这样成天费尽心思想着如何卖香品？

    于是时间一，各家香铺会专门养一批相不错的香师香娘。

    当然，若是不仅手艺好还得俊，那简直就是抢手货。

    卓少游兴致地与他：“是诗会。”

    秦家是胥州城最富有的人家之一，秦观又是秦家最会享受的人之一，他一边执起茶盏，一边眯着看着晏辞。

    秦观于是放茶盏，展开扇轻轻摇了摇，微笑着给晏辞指一条“明路”：

    “请我打香纂可是很贵的。”

    香纂最后打得如何反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过程心愉悦，既品了香又养了，心自然好，心一好，次就会继续这漂亮的香师。

    他这外甥可真是个宝贝。

    胥州城门依次打开，来往的货船沿着经城池的河将货源源不断从外面运输来。

    晏辞正聚会神着手里的香，闻言笑了一声，也没抬：

    河面上倒映着河岸两边低低的楼榭亭台，码上，各货船停靠在岸，接受着船舶司的清备案。

    “这十二令游会又是什么？”

    但这不代表没人请他去打，相反有不少人或是想与他切磋一技术，或是有别的什么想法，都邀请过他，但晏辞一次都没去过。

    晏辞这话却是没说错，他前世也只在家里自己打着玩，或者给祖父打打香纂，从来没给别人打过。

    一到想闻香，或是有贵客上访的时候就把香师叫过来，看他们打上一午香纂，而自己在香气里沏上一壶佳茗，与好友清谈半天光。

    那香炉中间隆起一个小小的丘包，悠悠的香气在度熨烤一丝丝弥漫开。

    等到将香灰表面一抚平，晏辞方才放香著。

    晏辞本来也不是读书人，这蕴墨街他平时没什么机会去，但是顾笙偶尔去看他的表哥，于是晏辞会来接他，顺便到卓少游那里转一圈。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除祖父和顾笙以外的人打香纂。

    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香？”

    把香师请来府上跪坐在那儿，主人家一边闻着香一边看着人。

，在香气中观烟云袅袅。

    秦观轻轻了一气，用鼻发慵懒惬意的一声“嗯”，白玉折扇轻轻摇动：“不错，真不错。”

    不为什么，至少秦观的品鉴能力晏辞还是认同的。

    谁会拒绝一个年轻好看，还有本事的香师呢？

    最主要单纯好骗，也不知他之前是怎么一路走到这儿的。不过既然他用心对待晏辞，晏辞也愿意用心待他。

    但是这第二就主打一个观赏。

    “大外甥，你以后就算穷的无分文了也不要。去人府上打香纂，保证挣的盆满钵满。”

    但是更多家境一般的人家，通常会去香店里请香师来家里。

    但是他们往往不愿意自己上手去，所以一般会在府上养几个专门负责打香纂的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