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个杏酿橙，用银勺舀了一：“你能听来他们哪个音弹错了？”

    秦观挑眉看了他一：“都说我是来听曲的。”

    他的兴致丝毫没有被刚才的曲影响，并且也没有忘记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展开折扇摇了摇：“我可是正经人，跟面那些人不一样。”

    晏辞收回在橙上的目光，看了他一，完全没看他哪里比较正经。

    秦观哼了一声：“你这么看我什么，我就是想当面表达对他的欣赏。”

    “而且爷向来怜香惜玉，怎么忍心人落到歪瓜裂枣的手里。”

    是是是，你怜香惜玉，你风倜傥，你有钱，你有理。

    ……

    随着茶果一起上来的还有酒。

    这次端上来的依旧是上次的酴醾，装在一扎宽的琉璃瓶里，似乎刚从冰里取来，上面带着晶莹的光。

    听说是从南海拿来的特供，整个胥州只有芳华楼有。先前秦观曾经让人从南海带回来一批，不过味没芳华楼的好，都被扔了。

    晏辞转了转手里的琉璃杯，想起上次顾笙见到两放光的样，顺问：“你上次拿回去的喝完了？”

    秦观都没抬，懒洋洋：“不知，给叶臻的。”

    这个名字一，正在吃心的叶簇手一顿，他看了一秦观，见他面上没什么变化，这才又放心地继续吃起来。

    晏辞则是眉一挑，他一直觉得他这舅舅和舅夫的关系有些微妙，有时从顾笙中得知叶臻总是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小院里，若是没什么事几乎不院门。

    他不八卦，他就是有那么一丝好奇。

    然而秦观显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支着颌，漆黑的里倒映着动的烛火，没人知他在想什么。

    等到台最后一支舞完，面的人隐隐有些沸腾。

    晏辞放勺，见楼台后面的层层帷幔被拉开，一个着雪衣抱着琴的哥儿现在众人面前。

    秦观微微坐直了，面的人群中瞬间发一阵喝彩。

    晏辞上次只是随意一瞄，这次仔细看了看那哥儿，见他脸上还像上次那样带着一层白的面纱，完全看不清样，于是好奇问叶簇：“这魁是怎么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