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上街必服锦玉，腰间玲珑作响，还总在金街一带厮混，别人就算不认识他，也听过他的名字，这样看来就是个活招牌。

    有人对其羡慕就有人对其厌恶，其人平时作风太浪，名声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好在够响。还有他上那玉樨苏合，闻过的人不在少数，自己完全可以一个差不多味的来。

    陈安不知自家少东家怎么跟秦家好的，不过他第二日就照晏辞说的办。

    那牌挂在店门没放几天，本来店的人还将信将疑，后来有识货的闻之讶然：“还真是跟玉樨苏合的味有些相似…”

    于是没过几天，果然有一批跟风的人过来要买同款。

    陈安自帐中香后第二次对晏辞拿定的主意到惊讶，虽然少东家对生意账目往来上不算太过通，但是某些人意料的却是他想不到的。

    ……

    陈安清了一番这几日的，竟是比前一周翻了倍，他将这些归功于晏辞，随后又把日前写好的一份草稿拿来递给晏辞。

    晏辞拿过来看了一遍，上面写的是店里近来的几项营生，他还在其中看到了“上门印香”四个字。

    他先前听陈安说过，这是胥州特有的一个行业。由于胥州生活准比白檀镇许多，人们的要求也多，这上门印香就是在原先售卖香品的基础上衍生而来的。

    沉芳堂也有这个服务，或者说胥州的香铺上到店家到小工都会打香纂，但是手法是否湛，能不能让主人家满意便是另一回事了。

    店里原本有几个专门负责上门印香的香师，不过后来店改了位置，大家见收成不好，有本事的都已经走了，剩几个负责印香的香师也都是手法生疏的小学徒。

    “这印香的行当不能丢。”陈安正，“印香不比售香品，一般去府上都是用主人家的香品，不需要费香品银钱，所以只要香师的手法好，主人家给的银钱就多。”

    所以一个手法技艺湛的香师，可以光凭上门打香纂就养活一家人。

    晏辞明白他的意思，他翻了翻那几个小学徒的名册，看着年岁都不大，大多是家境一般的胥州本地人士。

    陈安声提议：“少东家可以考虑聘请一个手法湛的香师，些银把这些小学徒教会，到时候让他们去上门印香，也会是一笔收。”

    晏辞合上名册放在桌上：“不用聘请香师。”

    他顿了顿：“我可以教。”

    陈安闻言蹙眉思索：“可是少东家日理万机，这些耗费时日的活恐怕要耽误不少时辰。”

    晏辞有脸红，心想他这些天所谓的“日理万机”就是和秦观一起吃喝玩乐逛楼跑围场。

    而且他来这以后，由于陈安过于能，自己也只是个主意指个大概方向，那些费力气费脑的活都被陈安和店里的伙计解决了，自己如今也得为铺什么才是。

    “无妨。”他打定主意，“你定个日把那些小学徒都叫过来，我亲自教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