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答应我？」罗老太太目光闪烁，罗慎远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如此哀求的神。「我没有……没有几天活的，你可……可答应我？」

    以前，罗慎远在罗老太太脸上看到的都是淡漠。但是，现在她在求她，哀求他表态。她已经没有路可以选了，只能求这个一贯冷漠心却手段厉害的三孙，希望他看在自己将死的面上，不要拒绝她。

    罗慎远也半跪来，他终于缓缓地嘆了气，说：「您不是知答案吗，那又何必再求。宜宁是我妹妹，我自然会庇护她的。」

    罗老太太苦笑着摇：「不是……」

    罗慎远闻言抬起，眉微皱。

    「不是，所以你不要……让别人知……」罗老太太了气，似乎有呼不过来了。她瞭解罗慎远，他对宜宁好，绝不只是因为宜宁是他妹妹。所以她才能放心地说。以罗慎远的能力，他会掩藏好这个秘密的。她地着他的手，目光地看着他，语气急促地再问了一遍，「你可答应？」

    屋里许久没有动静。

    罗成章也赶回来了，得知母亲突发病，他也白了一张脸，立刻就要往房中衝去。

    丫们连忙拦住他。

    直到罗慎远从房中来，罗成章才去了，随后罗怀远、罗山远也去了。

    罗慎远看着宜宁，她站在林海如旁边，林海如牵着她的小手，脸上的泪痕还没有。

    「三哥。」宜宁问他，「祖母可还好？」

    罗慎远了，他向她伸手：「眉眉，到三哥这里来。」

    宜宁放开林海如的手，向他走过去，罗慎远要说什么？

    罗慎远半跪来，揽着她的小肩膀对她说：「接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怕，以后你有我护着你。你知吗？」他似乎在说某个誓言，语气平静而决。

    宜宁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她了。罗慎远才牵着她的手站起来，宜宁侧看了他一，发现他看着祖母的方向……她心里一，是不是……是不是祖母真的不好了？

    那晚一直到半夜，大家都守在罗老太太门外。罗老太太的病越来越重，到最后话都讲不来了，看着承尘着气。

    追郑妈妈的人已经去了很久，还是没有回来。

    罗成章已经吩咐罗慎远去准备后事了。罗大爷前几天才回了京城，还在路上。信还捎给了宜宁的罗宜慧，应该也是在路上了。

    到了天明还没有什么动静，罗老太太昏昏沉沉，虽然没有醒，气却还在中没有断。

    大家熬了一夜，双通红。轩哥儿早被抱回乔姨娘的房里睡觉了，罗宜秀也先回去了，罗宜玉与罗宜怜倒是还跪着。

    雪枝劝宜宁先回去歇息。宜宁不愿意走，祖母现在如此状态，随时可能会有意外发生。陈氏看她这般，皱了皱眉说：「宜宁，你为祖母担心是好。但若是你病了，可不是还给我们添麻烦，你看你五，也是先回去了。」宜宁默默地没有说话，她站起来看着陈氏。陈氏的语气很平淡，也本就没有看她。

    如今没有罗老太太撑腰，宜宁能算什么。她只会更不把宜宁放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