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爷摆了摆手：「你让你田产铺的嬷嬷来，把家里的东西都分了。这事我就不参与了，也不用请里正过来，你和慧儿商议着来吧。」他说完就叫了边伺候的小厮，起离开了正堂。罗成章见大哥都走了，叮嘱了慧儿几句，也跟着离开了。

    罗慎远直接问了一直沉默的罗大爷。

    陈氏的帕拧了起来，罗宜慧最心疼的就是她那妹妹罗宜宁，如今回来，这一句句着，不是给她妹妹说话是什么！

    罗山远看到陈氏没有说话，却是立刻站了起来。

房自当和睦，分家岂不是对她老人家不孝。若是她老人家泉有知，恐怕也要伤心了！」

    罗怀远看到罗宜宁站在罗慎远边，正抬看着他，一时不明白罗宜宁是什么意思。他温和地说：「宜宁待大哥很亲。」

    陈氏心有不甘，真要是全平分了怎么行。大房这么多人靠什么吃饭！怀远与山远日后可还要科举，吃穿用度不能差了。罗大爷不当家怎么知柴米油盐的贵，靠他那俸禄吃饭，全家都要跟着喝西北风。她压了压怒气，冷冷地：「既然老爷都说了，那便把家产都分了吧。只是有一不可，宜宁已经得了老太太留的东西，我是她的大伯母，便也不看

    「大哥说得对，此时分家的确是不孝。」罗慎远淡淡说，「我们也没有把话说完，分家并非真的分家。而是把两家的庶务和田产、房舍分开了算。但是祖先的祭祀还是在一起的，也是尽了孝了。再者分开了算，也免得日后有什么争执之，这反倒是家宅祥和的方法，实在没有什么不孝的。在外看来，罗家还是原来的罗家，就算是话传了去，也只会说罗家兄友弟恭。大伯父以为如何？」

    「这话说得倒像是亲所见一般。」罗山远是陈氏的儿，自然帮着陈氏说话，「那日母亲让七妹离去，也是母亲担心她的缘故，她一门祖母就落了气，难不成这也要怪母亲了？」

    他现在丁忧，本来朝廷的地位就艰难了。若是再传了家宅不宁的话去，让御史参他一本，恐怕有的是他的苦吃。那帮御史可不什么青红皂白的，有事没事就去皇上那里上几本摺，多大的官他们都不怕。

    罗怀远嘴翁动，半晌才说：「七妹误会了，大哥一向疼你，怎么会这么说你呢。只是此时分家的确是不孝，大哥才说了两句而已。」

    林海如听到他的话，想起当日宜宁哭得不过气的场景便气得发抖！这事一直没有跟陈氏算账，现在反倒让罗山远给颠倒黑白了。她当即就笑：「照二少爷这个说法，大嫂让宜宁搬去鹿鸣堂也是为她好了？鹿鸣堂久无人居，早已破败，宜宁一个孩住在那里，大嫂又是什么心！」

    陈氏听到丈夫也这么说了，急急地：「老爷，这如何能行——」

    罗怀远知弟弟说错了话，拉了他一让他坐，他站起来说：「他是个直脾气，说话无遮拦的，惹了二婶生气了。我替他向二婶赔罪。只是这分家一事着实不用，您也不要怪罪母亲。母亲为罗家持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宜宁待大哥一向亲，为何大哥还这般对宜宁。大哥说二哥是个直脾气，那就是指二哥说的都是真话。祖母去的那日，也全然是宜宁的错，怪不了别人了。」宜宁看着罗怀远谦谦君的模样，就为小宜宁心寒。她的目光静而澄澈，「大哥可是这个意思？」

    罗怀远也不愧是有功名在，说话不知比罗山远明了多少倍。

    罗山远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这也是要讲理的吧。七妹一向骄纵，那日她僵持着不肯走，若不是母亲喊她，她如何肯离开。」

    罗宜慧岂会被她不孝两个字被打回去，看着陈氏说：「因着大伯母的一句话，祖母临走前都没有见到宜宁一面。祖母去后，您立刻就要把她最的孙女赶去荒院住着。我却不知，这不孝的名号究竟是该归了谁！祖母又是为了谁伤心？」

    宜宁听到这里却站一步，轻轻地说：「大哥，宜宁平日待你好不好？」

    罗大爷听了罗慎远的意思。

    他看着罗慎远，淡淡：「行了，都不用说了。我看慎远的话有理，的确可以分开过。」

    罗慎远这才站起来，上前一步握住小丫的肩膀，让她退到自己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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