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

    林海如却哽咽地说不话来。

    鹿鸣堂破败了一些，但是打扫一还能住，这里离祠堂近，少有人至。宜宁的事也只是二房的几个主、主边有脸的丫知，但她房里的丫或多或少听了些风声。未必知是七小的世，看了刚才那阵仗，只以为七小或是犯了大错，被老爷厌弃了，搬东西的时候也懒懒的。

    宜宁望着鹿鸣堂院中那棵大树，荒芜的院，漆黑的夜，她突然很庆幸是自己。

    如果是那个七岁的小宜宁活到了现在，她该如何承受得住这一切。

    宜宁回对徐妈妈说：「徐妈妈，您说这个时候祠堂开着吗？」

    徐妈妈眶发红，宜宁一向都是被着的。如今却到了这样个地方：「还开着呢，但是都太晚了……」

    「我想去祠堂看看。」宜宁说，「或许明日，他就不会让我去了。」

    徐妈妈听到这句话更是想哭，还能如何反对。徐妈妈还是带她去了，她守在祠堂外。宜宁一个人走祠堂里，她走到了罗老太太的牌位面前。罗老太太是这两世以来对她最好的人，她心里最挂念的一个人。想到罗成章今天说的话，她心里那隐痛就无法忽视。

    「祖母。」她轻轻地拂去上的一灰尘，说，「真是因我不是罗家亲生的孩，所以你才气病了？」

    宜宁觉得鼻尖发酸：「祖母，我从未遇到过您这样好的人。如果您是因为我而病的，我该如何是好……」她抱着罗老太太的排位，那委屈突然涌上心。她想起罗老太太以前如何护着她的，如何任由她抱着撒的，如何无奈又慈祥地看着她笑的。宜宁渐渐地哽嚥了，「您不要这样……祖母。我最喜的便是您，我记得最的也是您……他偏要这么说，他偏偏说您是因为我死的……」

    「眉眉。」背后有人轻轻喊她。

    宜宁泪朦胧地抬起，看到他边走近边说：「祖母已经知你非亲生。她临走的时候，叫我帮着掩藏。她让我一定要护着你……眉眉，不要伤心，三哥在这里。」

    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被这个人拥怀里。她揪着他的衣服，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气。

    罗慎远地抱着她，让她靠着自己的膛：「乖，不要担心，好好地哭吧。明天就没有事了。」他还半跪在地上，却承受着宜宁的重量，让她能在自己怀里好好地哭。

    站在祠堂外的徐妈妈，几乎是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半晌后她了气，退到了一旁去。

    送宜宁回了鹿鸣堂，罗慎远却连夜写了封信，让人送去了巡抚衙门。罗成章能这么愤怒，肯定是因为乔姨娘还跟他说了些颠倒黑白的话，所以他要请郑妈妈来对峙，就算宜宁的事无法扭转，但也不能看着乔姨娘信雌黄。当然这封信不是给郑妈妈的。

    宜宁不该在罗家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