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回去了。

    生气倒也不是特别生气，毕竟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她也不想在魏老太太那里留去。她关在房间里练字，珍珠见了轻手轻脚地退去，把槅扇给她轻轻地带上了，叫小丫不准打扰宜宁。然后她去了魏凌那里，把今日发生的事跟魏凌说了。

    魏凌听了心里怒火压都压不住。母亲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跟宜宁说这些话！

    他衣裳都没换就去了魏老太太那里，看到魏老太太正在对账本，他直接让人退去，他要跟魏老太太好好谈谈。

    魏老太太放账本：「我没让人去找你，你倒是过来了。」

    魏凌看着魏老太太许久，才说：「母亲，您是不是忘了赵明珠是什么份，莫不是给您养久了，还真是养了？您对她好我不反对，但绝不能越过宜宁去，宜宁才是您的亲生孙女。以后也是我英国公府唯一的小，没有赵明珠什么事。」

    魏老太太听了他这话自然也不兴，冷冷：「明珠怎么了？明珠再不济也是离开亲人边陪了我十年。你这些年南征北战的家都少回，要不是还有明珠在我边替你尽孝，我怎么过！如今你把亲生女儿找回来了，难我又对她不好了？我对宜宁也不差吧，只是你也偏心太甚了，程琅本来就是我与明珠想看好的，你却为了宜宁打算去了。再说你最近给宜宁新衣裳首饰，可又想过明珠了？」

    魏凌冷冷一笑说：「她是离开亲人到您边养了十年。这十年里没有人亏待她吧？府里怎么也是锦衣玉的着她。我看她倒是在我们家呆得很舒坦，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愿意认了，不如您现在问问她愿不愿意回去？她要是愿意走，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再说我偏心宜宁又如何了，一个是我的亲生女儿，一个不过是抱养的，我偏心自己的亲生女儿没错吧？」

    魏老太太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她这个儿平日话并不多，她很少听到他这么连续地篇大论。听他说得多些，她心里的怒气也消散了些。

    魏凌又继续说：「我是想过宜宁的亲事，也想过程琅合不合适，但这与宜宁何？那些为宜宁新的衣裳首饰，也是皇后娘娘赏赐于宜宁的，凭什么要拿来分给旁人？再说您这些年为她置办的东西还不够多吗，恐怕宜宁房里的东西都比不过她吧？」

    魏老太太被他这么一说，句句都是在理的，她自然也无法反驳。

    她听了就嘆了气：「便是这么说，你也不要太偏心了。明珠她是赤之心，为人单纯。但她也是个可怜的……她家里又是那样的形，你也谅她一些吧。总不能让她回过那等苦日……」

    「她本来就应该过那样的日！」魏凌突然打断了魏老太太的话，「要不是我抱她回来，她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宜宁又不可怜了？她从小就不知自己是英国公府的小，被别人欺负，要不是我把她找回来，她在罗家还不知要怎么样！」

    「您要是真的对我偏心有意见，来找我说就是了。为什么要跟宜宁说？她心思，您说了她就记得，就会伤心。但她又错了什么？」

    魏老太太半晌说不话来。她想到宜宁那双带着小窝的，的小手。想到宜宁早起来给她请安，明珠还没有起来，她端正地乖乖地坐着，望着她墙上那幅画说是董其昌的真迹。她也有了些愧疚，是她太急着护明珠了。

    「你……你也是。」魏老太太嘆了气，「你要让她们和睦相，也不该偏心了。明珠送给宜宁的珐琅瓶，可是你觉得不好，给退回去了？明珠记得这个，自然也会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