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知了。」罗慎远淡淡说。

    他在正堂里静静地给罗成章写信，一时间屋里也没有别的声响了。

    宜宁盼了好久都没有收到罗家的来信。甚至不知继母生的是男是女，是否母平安了。看着十二月一天天地临近了，很快就要过年了。她算了一算，要是足月产的话孩该有两个月大了。她甚至去回事确认了，的确是没有信送来。

    哥儿搬到她这里来住，倒是闹了不少。

    自从有一日午间，她哄了哥儿睡觉之后，哥儿每日午睡，都要搬着他的小被来宜宁这里睡。宜宁被他得有烦，脆在碧纱橱里也给他放了一张床。哥儿更加得寸尺，脆就在宜宁这里住了，与她同吃同住的，再也不回自己的西厢房去了。

    宜宁暗示他回自己的房间睡去，他就理直气壮地：「我本来就是住这里的！我就是要睡这里。」

    五岁的孩有力起来也是烦人的，宜宁甩手不想理他了，哥儿又地跑到她面前来。要是她在练字，他必然在旁哗啦啦地磨墨，要是她在针线，那他就过来把针线捣。宜宁抓着他要揍他，他又用鹿般的睛看着她，又无辜又倔。

    他甚至有一次在宜宁练字的时候，摔坏了她刚从库房里搬来的一尊半人的瓶。宜宁是准备用来一些腊梅的，这可真是怒了，抓着哥儿揍了几。哥儿第一次被宜宁打，哭得噎噎的，宜宁问他怎么把瓶打碎了，他却好半天都不说话。

    宜宁才问他：「你是不是想我跟你一起玩？所以才把瓶打了。」让她注意到他。

    哥儿过了会儿才。

    宜宁哭笑不得，他还是孩心呢！

    她带着哥儿在院里玩，她很小的时候带家里继母生的弟弟妹妹，嫁去宁远侯府又带过小程琅，也算是熟得很了。院里还堆着积雪，哥儿要堆雪人，宜宁就表示：「雪人有什么好玩的。」让丫拿了些蒲苇草来，给哥儿编了只蜻蜓。哥儿看着她纤细的手上翻动着，一隻蜻蜓渐渐地成了，惊讶地张大。

    哥儿很宝贝这个竹蜻蜓，挂在他学用的篮上，不要别人碰。

    赵明珠有一日来找哥儿玩，看到他赖在宜宁边。宜宁要他看书，他走神去看旁边养的兰草去了，宜宁就用戒尺敲了敲他的手背。哥儿摸着被拍痛的手撇嘴，却没有丝毫介意地说：「你都打我三次了……」

    赵明珠笑得有些僵，她本以为哥儿是不喜罗宜宁的。她走过去说：「哥儿，我给你带了心过来。」

    哥儿喊了她一声明珠，怕宜宁训他，又回看他的书了。

    赵明珠住在西园，宜宁住在东园，平日并不怎么来往。宜宁只是指了指旁：「放那儿吧，一会儿我叫他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