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提亲的。」

    程琅怎么会请人来向她提亲！

    谢蕴霍地站起来，脸更不好看了，定了定神对翠玉说：「扶我去中堂看看。」

    等她到中堂的时候，看到自家的表姑正和老太爷说得兴：「那程琅啊，我真是没见过比他还俊的。往那儿一坐就跟幅画似的，才华又是极为众的。程家老太爷託了我这事，我心想，这可是再般不过的一对！赶就上门来了。」

    谢阁老自然是兴的，亲家公这速度还快的，他捋着鬍鬚笑：「自然，程琅这小辈我是颇为欣赏的。」

    表姑一听这话就知有戏，更是慇勤：「可不是，听说上就要任都察院的大官了！得上咱们蕴儿的！」

    谢蕴听到这里咬，如果没有意外，祖父绝对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想到那个叫莲抚的艺，她低声说：「那天之后就没听说过她，她人呢？」

    「婢也不知，了英国公府后再没见她来过。想必是没闹成的。」

    谢蕴缓缓嘆了气，当时她也考虑得不够周全，了这等丑事，英国公府肯定会全力为程琅遮掩的。只要有人再狠手，杀了莲抚，那莲抚就是再想闹开也是没有可能的。

    谢阁老也看到孙女过来了，笑着招手让她过去。表姑拉着谢蕴的手好一通寒暄。

    「蕴儿可见过那程琅程大人？当真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你见了也肯定喜，这京城里想嫁给他的姑娘啊，可是多得数不胜数的！」

    谢蕴不说话。

    等谢阁老叫家把表姑送走了，才回过来说：「蕴儿，我知你不喜程琅，但能得上你的，满京城也找不几个来。你不如见见他再说吧，万一你就喜他了呢？」见谢蕴不说话，谢阁老继续，「我已经请程琅到家里来，现在就在前厅等着，由你父亲接待着。你跟我去看看吧。」

    谢蕴抬起脸，她这一生很少受过什么挫折，家里的男孩都不如她聪明，父母兄都她。姨母又是皇后，最是疼她，她从小跟着姨母边见识。三岁识千字，五岁就能被《论语》，八岁的时候就能跟着祖父读书。

    她地了气，既然祖父非要她见，那就见吧。

    她随着祖父一起去前厅。

    程琅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和她的父亲谈笑风生，语笑温和。听到声音的时候回看了一。

    谢蕴看着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那天，她第一次在新桥胡同看到他的景。他从一片影走来，灯笼黄的光照得他面如冠玉，俊逸潇洒。她的确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看的人了，甚至想不到哪个女能够站在他边。若是没有罗慎远，这人也是非常的。

    程琅则瞥到了屏风的青绣兰的湘群裙角。

    娶那人是再无可能，她知了自己龌龊的心思，他又差行占有她，她能以平常心待自己恐怕都不容易了。程琅很明白，那些少年的奢望和迷恋只能压抑在心底，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再发作起来。

    他嘴角一丝放纵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