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又是不想与宜宁计较的。她就：「姑母，这就是工侍郎罗大人的妻，英国公府的小。」

    宜宁这才转过看着谢，谢的目光是柔和的，但是落在上有的冰冷。

    「我看着姑娘，就觉得有认识多年的觉。」谢轻轻地说，「面相却陌生得很，罗太太原来可见过我。」

    宜宁摇笑了笑：「我不曾见过夫人。」

    「蕴儿，我看你似乎认识这位罗太太，你请她同我一起看戏行吗？」谢侧对谢蕴说。

    「既是我姑母相请，罗太太能否赏我个薄面？」谢蕴难得开，语气有些僵。她自小就喜谢，对自己这个姑母打心里尊敬有加，更甚于对她的皇后姨母。对于姑母的要求，她向来是不会拒绝的。

    「夫人写信与我，不就是想请我来一叙吗，那且坐就是了。」宜宁屈一笑，随后向楼上走去。在一张八仙桌坐，抓了把香瓜慢慢吃着。

    谢上来了，她在宜宁侧坐来，低声笑：「罗太太知是我写信请你？」

    「谢蕴一看便是不知的。」罗宜宁淡淡，「夫人既然以谢蕴的名义写信，又刻意叫住我，那必然是夫人请我过来的了。」

    谢究竟想什么？

    宜宁侧过看她，谢表平静，谢蕴站在她后则有些不甘心。她不喜谢跟罗宜宁说话，就像小孩似的，有心之又要被人抢走的觉。

    「蕴儿，你去给我和罗太太端茶来。」谢淡淡，谢蕴没有动，直到被谢看了一，才咬了咬应是，乖乖去旁侧耳房端茶。

    「罗太太，」谢坐来之后不不慢地开了，「我是看着蕴儿大的。她纵了些，心却不坏。罗太太觉得她如何？」

    宜宁摸着扶手上镂雕的祥云纹，缓缓挲。她笑了笑：「谢二姑娘才华横溢。鲜明，别人是羡慕不来的。」

    「她这个才是让人疼的。」谢看着罗宜宁继续说。这个罗太太其实还很稚，惊人的清漂亮。但是她的睛，谢不知怎么说，那澄澈的明净，非得是历尽千帆后的淡然。

    「我是她的姑母，淡漠，故她惯向我顽彆扭的。」谢一笑，「我实则是很关心她的，要是有别人欺负她，我也定饶不了她。」

    她的声音略微低了些，别人是听不到的。

    宜宁听着谢的话，慢慢平静了来。有好玩，谢想必是听到了谢蕴被欺负，来给自己的侄女气，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跟谢一起呆了二十多年，当然知她疼谢蕴。年轻的时候冠盖满京华，后来光芒尽失，唯有谢蕴是最像她的，故也格外疼。

    「夫人说了这么多，我听着便也是了。不过夫人侄女的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不是谁欺负得了她。只要她不招惹是非，无端的，谁又会跟她过意不去。」

    「若是有人之心，轻易就能伤她。」谢拿了当年谢家大小的派来，笑，「我谢家的姑娘都容易被所困。我丈夫亡，我便被所困十多年。她求而不得，自然也是如此。罗太太的事我也不是全然不知，要是罗太太有威胁于她……就怪不得我了。」

    谢在威胁她。

    想来为了自己这个侄女，谢早就让人打听过她了。当年谢的厉害宜宁也是见识过的。四个媳妇里没有人能比得过她，把侯夫人拿得服服帖帖的，还常与陆嘉然商议政事，足智多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