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也不知是打死了。好了，日后父亲不会往你这儿送丫了。」

    他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怎么了，你怕我吗？」

    若是没有他授意，底的人敢动这么重的手吗？

    那丫自寻死路是她活该，宜宁知。只是她偶尔觉得三哥事极端冷酷的。

    「不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在他大的怀里有些僵，相得越久，自然就越能接到他的另一面。

    她反而侧过，垫脚亲了亲他的，有扎人的鬍渣。

    罗慎远抱着这个温的小，枯涸的心总是因此而温。她很少主动亲他，每当这事发生的时候，他就希望她能来主动的亲近她。

    这觉非常好。

    已经是两更过了，人将冷茶重新换了茶。白瓷杯碟轻放在紫檀木上，陆嘉学侧一看，他觉得汪远这人或多或少有些病，他家用的茶碗全是薄胎的白瓷。

    汪远半百年纪，穿了件紫绸褂，因肤苍白，有些仙风骨的觉。

    「贵的匪患，都护府是不住了。」汪远拨了一香炉里的香，再盖上香炉盖。香雾袅袅飘起，书房一片檀味。

    汪远跟陆嘉学相识也有十年了，他对陆嘉学其实很忌惮，因为陆嘉学手里有兵权。但同时他不防备陆嘉学，同样是因为陆嘉学手握兵权，反而对政权没兴趣。汪远继续说，「宣司周书群畏罪自杀，恐怕还要问他的责。贵那里没有个领军的人在。陆大人觉得，是从何调兵为好？」

    陆嘉学冷哼一声。

    贵之这事他有所闻，都护府再加宣司，都打不过一群土匪，简直就是帮饭桶。汪远也是个和稀泥的能手，不该他绝不，现在想让他手收拾烂摊？

    汪远老心黑又无，清党的周书群还不是他放过去的，现在他把周书群害成这样，清党现在估计恨不得活生生咬死他。陆嘉学端起汪远家的白瓷茶杯喝了：「云南总兵、四川总兵发兵最快。四川总兵宋大人有过抗山匪的经验，最好是他。」

    陆嘉学都懒得派自己的得力将过去，跟鞑靼瓦刺比起来，山匪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陆嘉学在军事上是天才，他说的大致是对的。看样他真不想。汪远笑了笑：「我看夜已了，不如大人就留宿鄙府吧。事，去给陆大人安排住。」

    「不必。」陆嘉学淡一摆手，又拒绝了汪远的相送，从汪远府上来。汪远府穷极奢侈，琉璃羊角灯，朱红大照得格外明亮。陆嘉学看到就嫌弃，汪远怎么也是华盖殿大学士，这什么品位。他坐上了车，就有人来跟他汇报：「大人，事都安排好了。程大人那边也布置得差不多了。」

    陆嘉学嗯了一声示意知了。

    那人又继续：「就是曹夫人让我问您一句，只是提纳妾，不是继室吧？」

    陆嘉学霍地睁开，冷笑：「继室，她也得上？」就算只是设的局，不可能真娶，他也不想让别人担这个名。

    随后加了句：「跟徐夫人说，只是叫她一提这事，别的不要多话。」

    他挲着扳指，又缓缓闭上。罗宜宁，这次没这么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