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为一，两人暗通关係，都是为了保存彼此。罗慎远当年跟大同总兵的儿曾珩一起合作，与瓦刺生意，跟瓦刺那边的人多有往来。甚至我猜测，他一直没有断过这来往。」

    「上次陆嘉学征的时候，瓦刺对敌就多有古怪，彷佛有人指挥一般。这次对敌的时候，竟还用了火。那蛮夷之人，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怎么会用了火，而火就是罗慎远负责的。更古怪的是他们未攻边界，反而引陆嘉学腹地，怕为的就是要绞杀他！罗慎远为阁阁老，对兵力火力一清二楚，想在背后算计易如反掌。」

    「您这不过是猜测吧。」宜宁浑冰凉，坠冰窖一般。若他没来寻过她，那她费尽心思想要回来，岂不……岂不也是笑话了。她声音一低，「若有确凿证据的话……」

    魏凌嘆气：「眉眉，我与他暗中的接远比你想的多，他的行事风格我很熟悉。说不定两结盟，也有他暗中的挑拨……只是他连我都算计其中，为了整个局。这的确是用心良苦！以前陆嘉学曾说过他那些话我还未信，倒是我看错他了。」

    罗宜宁也不知该说什么，她一直都知罗慎远是什么样的人。但她希望自己在他心中能有些不一样的，至少他是在乎她的。她分明知，对于罗慎远来说，权术是很重要的。她心里非常混，以至于她还是不敢相信。

    「父亲，我回去找他问清楚吧。」罗宜宁总是还存在一丝信任，说，「若真的不是，您也别冤枉了他。」

    「你要回去也得过几个月再说。」魏凌，「陆嘉学不见了，如今周围局势不稳，让你就这么回去我可不放心。何况现在朝野动盪，你回去待在这样一个冷酷的人边，我绝不同意。当初他娶你的时候就是，我以为他是因兄的谊帮助你。但你才满十五，却连孩都三个月了，可见你在罗家的时候，他也未曾真的怜惜你吧。你十四岁生，他怎么忍心……」

    想到女孩儿现在也不过十五岁，许多小这时候都还没有嫁，她却连孩都有了。魏凌就忍不住心疼她。

    宜宁不是没有想过孩这事，只是她没有去想而已。她怕想的结果她不喜。

    「他当真没找过我？」罗宜宁缓缓地镇定了来，毕竟其实……她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了，她轻轻地问。

    「我忙于战事，实在腾不手。他在朝野中跟清党不和，又暗中跟汪远斗。没见他分自己的人来找过你。」魏凌一想到边关战事，就对罗慎远充满了冰冷的怀疑。若不是他，当真找不第二个来。这事得太过了。

    「他现在在朝堂上，可是顺风顺了？」宜宁又笑了笑。

    魏凌颔首：「他有都御史葛洪年相助，在朝中控制了分言官，现在几乎能与汪远平分秋了。汪远没想到他起来得这么快，现在忌惮都来不及了。」

    葛洪年……罗宜宁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一沉。葛妙云的祖父！也就是前世罗慎远的岳父。他终究还是跟这些人有了关係。

    他前世还娶了葛妙云的。

    「罢了！你一路累了吧，先吃午膳。」魏凌叫人端菜上来，「送你回去的事等几月再说，我这儿都护府怎么说也是安全的。我先写信给你徐氏，叫她在英国公府准备好你的住，你回去后先别去找罗慎远，住在英国公府里。等我回去将这些问清楚了再说。」

    罗宜宁才回过神，拿筷吃饭。看到手腕上的佛珠又一顿，将佛珠解来收到了袖中。

    「陆嘉学没这么容易死的。」罗宜宁突然说，她真的有这直觉，至少陆嘉学这个时候还不该死，在前世他可是一直活着的。「您应该能找到他。」

    魏凌的面容有些沧桑，听到女儿的话，大老的人竟然觉得难受。再怎么说，陆嘉学也和他生死多年，两人在战场上彼此救的次数多得数不清。也许他和陆嘉学的关係就是这样，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同富贵会猜忌怀疑，但是在战场的时候，他们只信任彼此。

    这是多年培养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