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竹惊讶地抬起视线，转向后，月倾泻，陈昱凯的影逐渐清晰，她只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才会开始现幻觉。

    但即使是幻觉，平日总是倚赖他的那习惯，还是让她奋不顾地跑像他，伸双手，抱向他腰肢。

    面对张颖竹不是第一次的投怀送抱，陈昱凯早已习惯成自然，他没多想，只是对她浅笑。

    但现实跟幻想终究有距离，没有好团聚的画面，只有她撞上他的膛，带来鼻疼痛的。

    张颖竹还沉浸在醉意中，像个小孩一样央求安，「好痛喔……」

    陈昱凯轻轻将她拉开，微弯着腰，俯着捧起她颚，「看妳次还敢不敢这样跑过来？」

    张颖竹瞪视他，不服气地对他抱怨：「你今天都没有回我讯息，也没有接我电话，我等你一天你还这样笑我……」

    「今天比较忙啊，真生气。」陈昱凯着她鼻梁骨，温声哄着她：「痛不痛？」

    张颖竹睛饱甜笑意，眨着密细的睫，「现在还好了。」

    绪得到安抚与满足，她没有继续不开心的理，对她来说，见到心里最重要的哥哥，什么不快乐的绪都可以一哄而散。他的现像一锭安定剂，总是能消弭她心叫嚣的不安，让那些负面绪消失殆尽。

    「张颖竹，都快十一了，妳不睡觉，在台一个人喝酒，是不是想说我今天不会回来，妳就可以放纵一？」陈昱凯鬆手，见她没事，心底鬆一大气，训话自然而然就来了。

    张颖竹撇撇嘴：「才不是咧，但你不是要生日后才会回来吗？为什么今天就可以回来了？」

    对她来说见到他比什么都还要开心，至少她不用一个人面对即将到来的相亲，她有烦恼可以找他沟通、寻求帮助，她知只要他在，她就不会是一个人。

    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到了大后更是日常。

    「郑宁忆家里有事要回台北一趟，请假一个礼拜，接来的戏份都跟她绑在一起，没有她也拍不成，剧组就顺势放假一个礼拜了，补足上个月没休的假。」陈昱凯站直姿，向她解释来龙去脉。

    张颖竹像力黏着剂，抱着他的腰桿还没鬆脱，她将埋向他，静静聆听他的心声。

    见到她难得安静的模样，陈昱凯反而起疑，拉开她，「妳怎么了？」

    张颖竹低着，平时无忧无虑的那张脸染颓丧，「妈妈说叫我找一天跟方叔叔的儿吃顿饭，应该就像相亲那样吧……」

    陈昱凯平静的心湖有了一丝波动，缓缓的、慢慢地捲动，成了无法收拾的漩涡。

    他攥拳，脸上的笑意褪去，换上一层疏淡，他知被陈明观跟张秀姿这样有有脸的企业家夫妇收养，本来就会面临企业联姻的一天，但他没想过会这么快。

    想到张颖竹最后可能会是别人的，陈昱凯绪难以平復，他不愿意在她面前失去控制，也不想让她对他产生距离，他压抑他心的不快，对她仍然保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