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同？”

    唐兴目光邃，不疾不徐：“还有不同。”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神震动，赵宁不敢保证，反正对方一副被醍醐的神。

    一个多时辰后，唐兴与周俊臣向赵宁等人告辞。

    赵宁、魏无羡、陈安之这些世家俊彦，唐兴、周俊臣这两个寒门士，理说不会同坐畅饮，但今日的机缘巧合，让他们能够坐在一起相谈甚。

    前者喝得伶仃大醉，中间已经去吐过两趟，但回来后依然开怀畅饮，举止豪迈，现在需要被后者搀扶，才能摇摇晃晃的勉楼。

    别的不说，徐知远就敢让人殴打新科榜。虽然这事儿发生在青楼，传去不好听，有损官名，唐兴、周俊臣必然不敢声张，但质可谓非常恶劣。

    赵宁将周俊臣的神纳在底，放酒杯，笑着对他：“其实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忧自前程。你们都是天门生，陛圣明，既然让你们仕，必然不会对你们的境坐视不理，会给你们施展才华抱负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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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意？”周俊臣皱眉问。

    是结门第世家，成为他们的爪牙，忍辱受他们驱使，来换取自前程、荣华富贵，还是守着尊严一生不得志？

    “你”周俊臣一脸诧异。

    在这况，寒门士的路何在？未来何在？

    “而寒门士没有这势力，我们只能依靠皇权存在，没了陛支持，我们的官位就不保，所以陛让我们什么，我们就必须

    “寒门士在官场没有脚，没有势力庇护，只能靠自己打拼；门第士有家族蒙，关系四通八达，事很方便，升迁很容易。”周俊臣。

    “你可知，寒门士，跟门第士有何不同？”

    这句听着像是废话的言语，落唐兴耳中，就好像晨钟暮鼓一般，让他浑一震。

    “装醉而已，何必这么惊讶？”

    陈安之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纳罕，怎么都觉得自己这两个兄弟，此时的神韵颇像狼狈。这觉很奇怪，有些没来由，却又如此真实，但无论他怎么想，又想不通其中关节何在。

    “什么意思？”

    状元、榜、探等，都是皇帝钦的，以示皇恩浩。如此一来，皇帝展现了自权威，士们也念皇帝，有助于这些士为皇帝效命。

    说到这，见周俊臣若有所思又疑惑不解，赵宁便将目光转向唐兴，耸耸肩，状似轻佻：“当然，纵然是天门生，陛毕竟国事繁忙，也未必能够完全知你们的境、想法。”

    唐兴顺了顺衣袍，在周俊臣说第二句话前，摆摆手抢先：“赵公、魏公他们的话，你听懂了吗？”

    “其实就两句话是关键。一句天门生，一句得让天知我们的境、想法。只有这两句话，赵公说了两遍。”人中，唐兴走得四平八稳。

    “懂了一些，还有一些没懂。”周俊臣勉捺住心中的好奇。

    这是他们的初相见。

    “多谢赵公解惑，在茅顿开！”唐兴面喜，十分激动，举杯相敬，动作脆的一饮而尽。

    从七品的官衔其实没有那么低，俸禄也不薄，但两位一时之选的大才，莫说朝廷规定的安家费，连俸禄都被世家的上官给拖欠了不少。

    “很简单。”唐兴接话很迅速，“我们是天门生，就是要为天所用的。天开科举、取寒门之士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就得什么。”

    门的时候，唐兴还呕吐了两，但当燕来楼看不见了的时候，他却忽然站直，神态恢复平静，也不再需要周俊臣搀扶。

    所谓天门生，就是殿试之后，皇帝给新科士重新排个名。

    赵宁跟魏无羡相视一，彼此的嘴角都微微勾了勾。

    这个问题，他问得很郑重、严肃。

    这两个新科一甲士，离开燕来楼的时候，没有车可坐，只能牵着驴蹒跚而行。

    “门第在官场底蕴厚，门第士为官，靠得是家族支撑，而不完全是皇权，门第彼此联合，就有跟皇权分抗礼的能力；

    对大多数人而言，这个选择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