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问。

    苏叶青看了看玉娘，在得到后者示意后，抿：“玉说她在家的时候，为了保留分补补换来的银钱，不被那个赌鬼书生都拿去赌，整天整天跟对方斗心，很会察言观，被磨砺了很缜密细腻的心思，所以觉得能胜任这件事。”

    赵宁听得有些哑然。

    只怕刘玉被磨练来的，不只是这些技能，还有一颗很韧的心吧。若是心底稍微脆弱些，辛辛苦苦一整天后，还要跟只会输钱的赌鬼丈夫斗这法，恐怕早就委屈想不开，不是上吊就是跑了。

    “你看着办。”赵宁让苏叶青自己拿主意。

    他很清楚，刘玉这个选择，应该也有立功还债的心思。毕竟三千两银是个很大的数目，足以束缚她一生。如果她有还清债务的决心，肯定会想“大事”。

    对此，赵宁不想支持也不想阻拦。

    无论如何，生活有目标总是好的，哪怕它很难实现也有风险。生活如果没有目标，普通人会浑浑噩噩度日，也可能觉得人生没意思、无意义；刘玉则可能一气没撑住，就沉浸在往事里不可自，生无可恋抑郁而亡了。

    赵宁没打算在这里呆太久，他之所以过来，其实只是因为关心苏叶青，监视商铺的事无需他多嘴。

    离开之前，赵宁顺路去了一厨房，正好发现橱柜里还有几盘剩菜，扫了两，都是些腌菜萝卜，只有一盘鱼汤，鱼已经只剩半边。

    “一品楼也是燕平城江湖之主了，你们就吃这个？”赵宁转奇怪的问苏叶青。

    苏叶青眨了眨熊猫，疑惑、无辜、奇怪又理所当然地：“监视人又不怎么费力，不需要大鱼大……再说，这些菜品已经很丰盛，有三菜一汤呢，比寻常人家好不少了……一品楼还有很多人的家小只能吃粮，都没菜的……”

    赵宁一时无言。

    苏叶青嘴里的寻常人家，自然是最底层的百姓家。这是她的思维惯。哪怕如今份涨船，她也不会跟富贵之家比较，脑想的是自己昔日的境。

    赵宁没有提什么改善伙的要求，空白牙说这些毫无意义。他也不会留银，无论是苏叶青还是一品楼，都不需要他施舍吃饭钱。他也不会自己掏钱帮一品楼改善生活。

    本来已经打算回去的赵宁，让随从去酒楼买了些好酒好菜回来，跟苏叶青和刘玉好生吃喝了一顿。

    ……

    飞雪楼。

    萧燕对着一封信沉思良久，一向毅灵动的俏脸，也因此覆上了一层寒霜，眸底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恼怒与痛苦。

    白眉老者门行礼，“殿夜唤老前来，有什么吩咐？”今晚值夜的是黑眉老者，如果不是有很要的事，萧燕不会叨扰他休息。

    将手里的信递给对方，萧燕沉声：“最近几个月，草原现了一些行踪诡异的人，在各大小落活动，隐秘打探四大王形势、探寻民间风。

    “不少小落的人，都被问了一些同样的问题，包括怎么看待天元王，天元王大军过往战争况等等！

    “虽然他们都乔装打扮过，有商贾、巫士等份，但太还是发现了他们。现在正在问我，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为什么这么多行踪可疑的人去草原，我却没有事先提醒！”

    说到最后，萧燕的声音已经像是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