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并不知，那酒，竟是苏叶青自己酿的。

    “好酒！”

    赵宁回过神来，见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一个不辨前世今生的笑容，“这样烈的酒，有多少我就能喝多少，哪怕是天天喝，也不会觉得够。”

    听到他这么说，肩膀绷得的苏叶青，顿时放松来，绽放一个比晨曦还要明丽的笑容。

    然而只是转瞬，她又羞涩的低去，耳垂都红得晶莹滴。

    他说哪怕天天喝天天喝那是什么意思？

    宰相府地石室。

    徐明朗不知自己在“棋盘”前枯坐了多久。直到双目已经布满血丝，他仍是一动不动。面前的棋局让他面容枯槁，形如重病的老人。

    去年时，这座大的棋盘上，标记着门第世家的棋，还越过楚河汉界，大规模攻了将门领地，占据了大量地盘。

    孙氏、吴氏等将门的棋，也由黑变成了灰，有向门第白棋靠近的趋势，整个局势对门第来说一片大好。

    而现在，白棋少了很多，整个棋盘都显得空旷了不少。刘氏的棋完全没了，郑氏、吕氏的棋所剩无几。门第这边的力量，一看就弱了极多。

    攻将门领地的庞氏棋，更是完全消失在了棋盘上；原本是白的兵各个官职，现在过半都变成了黑。

    将门领地那半边，现在已经只有“监军”棋仍旧是白，势单力薄。

    早先被他改成了浅灰的吴氏、杨氏棋，现在都回归了纯白，再也不能被他利用。

    孙氏等几个将门的棋，虽然颜没变，但跟门第棋的距离却疏远了很多。在门第构陷赵氏案失败后，孙氏等将门，对他已经丧失信心，不再跟他接。

    现如今，棋盘上的局面是将门声势浩大，门第完全成了劣势，莫说攻之力，照的况看，能守住自己的地盘就算谢天谢地了。

    “老夫呕心沥血这么多年，所的一切，都是为了压制将门武官，将兵权收归中枢，实现文官节制武将的蓝图，剔除武将拥兵自重的不稳定因素，让盛世更加太平。

    “老夫自认一心为公，一直以来也顺风顺，本以为大事将成，却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竹篮打一场空。这究竟是为何？陛，这究竟是为何？”

    徐明朗闭上，呼了好半响，仍是无法到完全的冷静。

    又过了许久，徐明朗最终还是睁开了睛，将手伸到棋盘边的盒里，掏了一把血红的，标记着各类官职的棋，一颗颗摆放到了棋盘上。

    这是棋盘上第一次现血红棋。它是那般刺，兀一现便夺人球。这棋，大分都在门第这边，少分则在将门那边。

    随着血红棋都落在棋盘上，现在的局势就是再明显不过的三足鼎立。

    从前来看，血红棋加起来，也没门第或是将门一方多。但徐明朗盯着血红棋的神，却格外凌厉。

    那是寒门官员的力量。

    在此之前，他是朝堂上唯一的权臣。而现在，他只是三个重臣中的一个了，就这样还要备受赵玄极的压迫。境跟以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