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在杨佳妮心目中的形象，正在变得越来越模糊，充满了神秘意味，她越是想要看清对方，越是发现对方难以捉摸。

    在去年秋猎之前，她一直认为赵宁就是个不知所谓的纨绔，而且还是一个让她很难堪的风纨绔。

    如果说，去年秋猎时，赵宁的表现还只是证明了他的修行天赋的话，那么这回到了雁门关，随着跟赵宁相的日越多，杨佳妮在赵宁上看到的亮也越多。

    印象中那个轻浮的少年小，成了明日黄，好似从来不曾存在过。如今现在她面前的，是个成熟稳重、思虑远、行动果敢的年轻俊彦。

    对方有着不俗的军事素养，在战场上的表现如宿将，在冲锋陷阵与自我保护中，能找到难得的平衡，即便是取得大胜，也没有一骄傲之。

    在生活中，他算得上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但又不显得拘束，言行举止张弛有度，往日里那个放浪的世家公，好似一就成了二十岁。

    但他又有着过于重的责任，对赵氏，对雁门军都是如此。

    无论他表面上看起来如何放松，心里的弦好似始终都绷着，忧心忡忡的如同赵氏家主、大齐皇帝。不了多少事，取得了多少成果，好像都不满足。

    杨佳妮觉他活得很累。

    但杨佳妮认为赵宁已经得足够好，好的早已超了一个年轻俊彦的范畴。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赵宁。

    平心而论，杨佳妮找不任何一个世家公，有赵宁这般优秀，无论是将门还是世家。有他一半优秀的人，杨佳妮都找不来。

    在跟赵宁见面之前，杨佳妮对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狠狠揍他一顿，抚平对方曾经给她造成的心理创伤。但是现在，她脑海中的这个念，已经淡了很多。

    杨佳妮一方面敬佩赵宁，除了修行境界，她自认别的方面，她都比不上现在的赵宁，但另一方面，她又有些怜悯活得这么辛苦的赵宁。

    难说，曾经的轻狂少年，一朝懂事成之后，对自己的要求就会到这地步？

    战前，杨佳妮不太理解赵宁的这个状态，经过先锋一战，会到天元军的悍，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明白，赵宁为何要那么辛苦的奔波事。

    如果早就知天元军的大，那么他的一切作为，就都说得过去。

    这也只是有些明白罢了，杨佳妮并不能完全同受。

    此时此刻，她仍旧觉得，只是草原四大族之一的天元军，就算狼野心，就算已经跟契丹结盟，就算想要吞并达旦，但要对大齐产生实质威胁，还是差了些。

    这天，说到底还是者为尊。

    只要大齐的尖手，对草原有压倒优势，只要大齐的最王极境修行者，能够击败天元王第一人，以大齐的盛世军力，北胡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