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观察了契丹可汗很久，也没琢磨明白，天元可汗到底是用了什么秘法，将他控制得这么好。

    他只求雁门军跟大齐，能放过契丹战士与平民，不要血洗契丹，给他的民们一条生路，放他们回去牧羊。

论是跟雁门军比，还是跟天元、契丹联军比，战士伤亡惨重的他们，都于绝对劣势。

    一旦形势稍有翻转，他们连抵抗风险的能力都没有，一步不慎就会全军覆灭、举族倾覆。

    但赵宁明白，这样的君主本就不存在。没有任何一个君王，会为了平民贡献自己的生命。

    回到雁门军营地，赵宁还没去跟赵玄极、赵北望回禀会晤结果，就在中军大帐外，看到了来回踱步，焦虑不安的达旦太。

    那是个黑圈极为重，面苍白，神萎靡、双目无光的半百老者。

    从古至今，天人境本就屈指可数。

    君王们就算罪己诏，就算轻徭薄赋，就算对平民百姓再好，其本目的，还是为了让自己的统治地位稳固。

    元神境初、中期的修行者，能够靠着手段，譬如说符兵，击杀元神境中、后期的手，但元神境后期再是厉害，也不可能抗衡王极境初期。

    “我能不能成就天人境？我要多久能成就天人境？”这是赵宁问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并说他之前的行为，是承平日久，一时野心膨胀，被猪油蒙了心，这才犯了跟雁门军战的错误，现在被雁门军击败了，终于醒悟，愿意承担罪责。

    而每一个天人境，都在青史上留了墨重彩，那是真正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天大势与历史程的存在！

    “只是王极境后期，就有如此手段，有朝一日到了天人境，天元可汗还有谁能挡得住？”赵宁心中甚为慨。

    为了弥补犯的大错，契丹可汗主动提，他愿意带着王族大臣，前去燕平城谢罪。

    “快，太，图，不你们用什么想法，必须去打探清楚，赵氏到底有什么计划！”达旦可汗心中惊慌之，达了严令。

    在契丹军营地，赵宁见到了契丹可汗。

    这时候，达旦可汗已经开始后悔。

    王极境跟元神境，虽然只差了一阶，但两者之间只有天壤之别。

    跟天元可汗宴饮了两个时辰，赵宁多番试探，以他两世为人的见识，百年一遇的天赋才能，也没能发现什么实质破绽。

    契丹名存实亡，已经不过是天元军一，赵宁对此心知肚明，但他没法把这事公之于众，因为没有证据，无法说服文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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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就是为了建立非凡功业，在青史上留供后世称颂的名。

    多，让赵氏多少理解这一一些。

    真得罪了雁门军，他们就全完了！

    落人不会为了羊牺牲自己，君王同样不会为了百姓引颈受戮。

    之前在王帐的时候，就不该为了一私心，为了一贪念，而跟太一唱一和，那么势利小人的，把赵宁到那个份上。

    兀一见到赵宁，他就惶恐不安的请罪，完全不顾两人份上的差距，只有臣属国面对宗主国使者的畏惧，以及对自己犯的大罪的惊惧。

    契丹可汗看起来，只是神不好一些，理智犹存，言行举止虽然不太明，但也称得上正常。

    见到红光满面，明显是喝了酒，而且心不错的赵宁，达旦太浑一僵，

    那么天人境呢？

    最终，赵宁也是答应将契丹可汗的请罪书，转呈大齐皇帝，并跟对方商简单谈了一契丹军撤军的事宜。

    在言行举止中，他表现得像个心忧苍生，把族平民的生死，看得比自己还重的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