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摆防御阵势的方家修行者喝：

    “叫方琰来，周某有事要问他！”

    方家修行者中走来一名中年妇人，却不是方家方琰，她环抱双臂冷冷的瞥了周鞅一，“又是你，你还想问什么？”

    周鞅将一纸文书丢给对方：“这是刺史府开的文书，上面说得很清楚，当初府试第一名的举人是周某，却被方琰冒名替去了京城参加闱！十六年了，现在方琰已经是青州别驾，官居五品，而周某却妻离散一无所有，你们就不该给周某一个说法，当众给周某赔礼歉？！”

    中年妇人嗤笑一声，不屑：“你当初了举人，现在就能官居五品？就算方家现在承认此事，你就能去青州好别驾？不能的话你瞎闹腾什么！说法，要什么说法？不过就是要银而已。说吧，多少两银能让你闭嘴，一百两还是一千两？”

    周鞅忍着怒气：“我失去的是人生，要的不是银，而是公，你们必须当众给我赔礼歉，让方琰付应有的代价！”

    中年妇人脸沉来，“你还没完没了是吧？看在你今天背后有人的份上，方家愿意多给你几两银，这已经是格外仁慈。不就是被替了一个举人份，给你银还不够，你死揪着不放是意何为？

    “你也是书生，一怀都没有，为这事疯狗一样咬来咬去，真是丢郓州读书人的脸！你这人，只会算计前一蝇小利，就算了举人中了士，一辈也不会有息！”

    第二六六章 绝望

    周鞅脸红脖。

    他被对方傲慢无礼、满不在乎的态度，词夺理、颠倒黑白的一番话，给气得一佛窍二佛升天，指着对方的手颤抖不已：

    “你，你们难从未觉得自己错了？”

    中年妇人轻蔑的冷哼一声，“我们哪里错了？替了你的举人名额就错了？你可真是天真。我告诉你，这世上的对错只有一，那就是者为对，弱者为错！

    “我们能替你的名额，靠得只是方家吗？没有官府相助，我们怎么可能到这一？你也就会盯着我们咬罢了，你敢去官府撒泼，要官差付代价吗？

    “说到底，你还不是认为方家弱，这才敢在我面前咋呼。有本事你去把着学籍的官差揪来杀了，那才算你的本事！

    “如果你今天背后没有人，我本就不会理你，更不会给你银，我敬的是你后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一个泥小民，也敢要我方家向你赔礼歉，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不叫刺史向你跪？你敢吗？我要是你，就会拿着银赶，绝不会在这里大呼小叫，丢人现，贻笑大方！”

    中年妇人丢一个钱袋，砸在周鞅。

    她一副目中无人，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本就不把周鞅的愤怒与控诉放在里，也完全没认为自己说的话错了。

    周鞅气得脏腑翻涌，几当场吐血，脸上阵青阵白。看到他这副样，中年妇人更是得意洋洋，就像在看一只猴，充满了居临的戏谑。

    “赶拿着施舍给你的银”中年妇人踢了踢掉在地上的钱袋，愉快的就像捉了一条狗。

    但她很快就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