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百姓得不到准确消息，只能妄加猜测，于是言四起，没有人再有心思别的，所有人都在焦虑的等待北胡大军兵临城，亦或是被王师击败击退的结果。

    在命运面前，普通人除了迎接审判，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虽然他们并没有罪。

    祸害天，让大齐斗，国力耗损严重，边军军营空虚，人心不齐，以至于不能守住边关的有罪权贵、富人，早已逃之夭夭。

    魏无羡走在大街上，一张张愁苦惊惶的脸在前替闪过，他的心沉重得就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大石。为将门弟、军中将领，看到百姓因为外寇侵而惶惶不可终日，怎么都不会好受。

    了茶楼，来到二楼雅间，魏无羡见到了扈红练。

    去陇右之前，尚是少年郎的魏无羡对扈红练垂涎三尺，去了西域，魏无羡跟一个经年累月并肩作战的女修行者结缘，如今归来，已经是有家室的年青人了。

    人总要在世事里沉浮过，才会知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这回请魏公过来，是因为宁哥儿有话给你。”扈红练招呼魏无羡落座。

    作为兵侍郎，魏无羡对雁门关战况很清楚，如果赵宁是要说公事，自然无需动用一品楼的渠，他坐后主动问：“宁哥儿要我离开燕平？”

    扈红练，“越快越好。”

    魏无羡沉默不语。

    半响，他：“我知，宁哥儿觉得燕平守不住但陛已经了诏书，他要跟燕平共存亡，如今燕平正在汇聚所有力量，要跟北胡大军决战。燕平还有近三十万禁军，只要陛在后面看着，这一战我们未必会输！”

    将军奋躯向前，则三军将士都能死战，皇帝在战场不退，军民自然都会拼命。

    燕平有百万生民，是大齐财富资最集中的地方，魏无羡不认为大齐挡不住三十万北胡军。

    扈红练没有跟魏无羡争论什么，只是转述了赵宁的话：“陛不会守城，大战开始前，陛就会离开。”

    魏无羡怔了怔，饶是他一向相信赵宁，也因为此事太过重大，一时不能接受，“宁哥儿为何这么肯定？”

    扈红练接来的话虽然语气平常，但却在魏无羡心里掀起了万丈波澜：“据我们打探到的消息，天元可汗极有可能晋升了天人境！”

    “天人境？这怎么可能！”魏无羡惊得站了起来。

    扈红练继续：“这些年，陛没少往草原派遣线，如果他的人探知了这个消息，那么陛绝对会离开燕平。”

    魏无羡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