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河北匪患仍旧没有断绝。你说，我的心岂能不冷？”

    苏叶青：“河北匪患虽然数次死里逃生，但也伤亡不小，如今规模已是不大，且没什么百姓再鼎力支持，不两年，公主必能尽数灭之。”

    萧燕哦了一声，“你当真如此认为？”

    苏叶青：“是仆信不疑。”

    萧燕再次不语。

    苏叶青愈发忐忑。

    她总觉得，近日来的萧燕，对她已是十分怀疑。

    虽然她左思右想，一遍又一遍确认过，自己没有任何把柄落在对方手里。

    “齐朝在中原集结八十多万大军，兵分三路渡河北犯，加上二十万河东军，总人已经超过百万。而我王在河北的兵，只有不到对方的半数。大战一起，河北各地的军，势必群起相应，届时我们就是腹背受敌，难免顾此失彼。”

    终于，萧燕再度开了，她的声音比这夜风还冷，比清辉更加枯寂，“你说，这一仗，我王有无胜算？”

    苏叶青：“王一定会胜！”

    萧燕嗤地一笑：“凭什么？”

    苏叶青：“凭王有公主！”

    萧燕默然片刻，微微颔首。

    “既然你对我如此有信心，那就跟我走一趟卫州。这一战，只要挫败齐朝中路大军的兵锋，河北危局便有望消解。”

    萧燕豁然起，眸里如有金戈击，寒芒阵阵，“我在河北没胜，已是奇耻大辱，这一战无论如何，也要胜了赵玉洁这个小人！”

    说到最后，她中燃起仇恨的熊熊烈焰。

    十年之前，她在燕平城被捕，直接原因就是赵玉洁的卖。这个账，她一直铭记在心，如今，是时候跟赵玉洁清算了！

    苏叶青俯应是。

    想到上就要去黄河北岸，再看楼外的青瓦黑墙，她忽然就不觉得那有多冷了，也不再有自己是一片清辉的觉。

    因为她知，大齐王师的决胜攻势已经拉开，这场国战到了分胜负的时候。

    她还知，赵宁就在黄河南岸，距离卫州并非太远。

    她更加明白，赵宁为这一日准备了多久付了多少，当战争的车已经行到这一步，赵宁就绝不会让它倒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