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甲士，都在严阵以待。

    只守不攻。

    赵宁脑海里冒这四个字，已经想到了什么。

    杨柳城、卫州之间的两军师对战，以大齐大胜而结束，萧燕自知北胡师不是大齐师敌手，所以这回脆放弃了河上迎战的打算，把师战船真正当作了城池来使，只让麾战士原地固守。

    如此一来，在沿岸战阵、工事之外，北胡大军又多了一层河上屏障，防御度增加，更加有层次，更难攻占。

    缺当然也有，譬如说灵活缺乏，守有余而攻不足。

    双方距离越拉越近，随着战鼓声猛然变得更加激烈，阵列前端的艨艟符文战船上，星星的真气光芒次第亮起，萤火一般彼此连接成线、汇聚成面，组成一个个形状各异，而又统一在几个固定规格之的光耀。

    弓弦发一声声沉闷的嘣响，大珠小珠落玉盘，霎时间串联在一起，形成令人神一的真气震动，倏忽间，一符矢升空而起，以黑云暴雨之势，飞快罩向对方的师战船！

    与此同时，北胡师连城中，同样有一片片箭雨云升起，相对来！

    北胡战船相比大齐战船少一些，来的箭雨也薄弱一些。

    极少数符矢利箭在半空相遇，引发真气共振，彼此在气爆的烟中碎为齑粉，绝大多数则顺利落到双方战船群中。

    除了垛、箭孔后的弓手，战船上大分甲士，都在船舱中隐蔽，即便有在船舷后的，也都蹲举起盾牌，抵挡狂风骤雨般的箭雨袭击。

    一时间，乒乒乓乓的鸣声不绝于耳，几乎盖过了战鼓的轰鸣，间或有士卒的惨叫声响起，零零散散的并不多，几乎引不起什么注意。

    赵宁在阵中，现在符矢利箭还不到，故而继续平静地观察对手。

    ——就算有符矢利箭临面，无需他自己动手，旁边的扈红练等手护卫，也足以为他扫开在她们看来只是蚊虫的威胁。

    作为攻方，在战鼓声骤密骤大，万箭齐发之际，控船桨的士卒，都接到了将校的命令，将船舰划动到了极致，一艘艘艨艟、走舸、楼船犹如咆哮的猛兽，加快速度以冲阵之势近北胡战船连城。

    等大齐师将速度提升到，双方相距已经不过百步。

    赵宁目光微动。

    他看到狭而又宽阔的北胡师连城中，一艘艘原本整齐排列，彼此之间相互呼应，将阵型守得严丝合的战船，有一分同时在向左右移动！

    伴随着一队队战船的转快速移动，一个个缺、一条条通了来！

    如果说之前的北胡连城，拥有密不透风的城墙，那么现在城墙已是全然不见，变成了拥有一条条街的市井坊区！

    “北胡这是什么？放我们的战船冲去？”扈红练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诧异开。她想不明白，北胡战船为何会自己打开门，迎接己方战船。

    赵宁则是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北胡师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