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燕看了陈安之一，难得的沉默片刻，而后定：“我相信你。”

    陈安之：“”

    他沉默半响，试探着开：“看来是魏帅邀请你们襄助凤翔军，而你们也已答应了他。”

    “面对皇权压迫，世家休戚与共，是一个整；如果魏氏被平灭，世家将再难，会彻底失去与皇权抗衡的能力，日后只能任凭拿。”

    蒋飞燕恢复了语速飞快的状态，“帮助魏氏，就是帮助自，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

    陈安之嗓音低沉：“可一旦事，陛必然会有雷霆之怒。”

    蒋飞燕呵了一声：“那又如何？只要魏氏还占据着陇右，大不了我们都去投魏氏，沙场对垒总有一线生机，好过被皇帝覆灭家族基！”

    陈安之默然不语。

    很显然，魏氏必然跟各个世家达成了协议，若是魏氏成就大事，一定会保证世家权位不受影响。

    蒋飞燕见陈安之不说话，神变了变：“你不愿跟我站在一起？”

    陈安之仰望天，神萧索，喟叹一声：“为何一定是陈氏？”

    蒋飞燕抿了抿嘴：“国战五年，世家衰弱，各自力量有限，如今大事在前，我们需要领者，协调各方。

    “本来赵氏最是合适，可郡王打定主意个愚忠之臣陈氏有宰相之位，好歹是百官之首，总有许多便利。

    “而且你们国战时变换过一次阵营，这次了选择，就不会有改弦易辙的余地，我们不用担心被卖。

    “你是陈氏唯一的王极境，你了决定，也就相当于陈氏了决定。若是同意，我们就一起去见宰相，若是你不同意，苗老也不会跟宰相破窗纸。

    “陈安之，如今你们已经被降爵，事到临，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说罢，她定定看着陈安之，等他表明态度。

    陈安之痛苦的闭上了睛。

    陈氏好像从来都没有选择，国战前面对皇帝的压迫如此，国战后面对凶险的形势也是如此。而无论陈氏走向哪条路，都不可避免要付代价。

    国战期间他们决定重归世家整，是想跟着赵氏往走，如今国战结束，赵氏却没有造反，他们竟然要充当世家对抗皇权的领羊，自己去率先冲杀。

    往后的艰难何其之大？

    如果陈氏一开始就持一立场，会不会就能免了这些苦楚？

    然而世间诸多艰难，面对荣辱变幻、贵贱改变、兴亡更迭，要无视这一切持一立场，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