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会议室时不同，现在她虽然冷着一张脸，但眉宇间并没有怒气郁结。理说她针对陈慧慧失败，又被陈文述当众呵斥丢了颜面，现在应该火气更大才是。

    在许芷兰补妆的时候，结束会议的陈慧慧也走了洗手间。

    仇人相见分外红的场面没有现，两人好似都没有瞧见对方，只不过陈慧慧在洗手的时候，语气很轻但态度很诚恳地说了两个字：

    “谢谢。”

    许芷兰专心补妆目不斜视，没有回应陈慧慧的话，只是嘴角微微扬了一，勾勒一抹一闪即逝的笑意。

    没有被陈文述问罪，对陈慧慧个人而言未必是好事，但许芷兰的这个人她得领。不领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许芷兰虽然帮了陈慧慧，却没有明着要求对方给予回报，显得云淡风轻。只要陈慧慧一日不倒，陈齐就依然还有对付陈芮的盟友，这是对她们有本好的局面。

    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陈文述叫来一杯咖啡，靠在躺椅上满满品尝。

    在与他一墙之隔的窗外，正是战火连天、嗡鸣喧嚣的力城，每一刻都在上演着无数血牺牲与呐喊惨叫，宛如人间炼狱；

    墙的办公室却净整洁、一尘不染，气态悠闲、八风不动的陈文述，跟那享受岁月静好的小资文青殊无二致。

    数万作武装攻打鬼城，治安队、特勤与各公司保安队正在接连失利的境地，整座城市都像是油锅里的蚂蚱，瞅着无完肤。

    然而陈文述却毫不着急。

    他不是惺惺作态，是真的不着急。

    在他看来，这都是小打小闹而已，一帮梁小丑上窜，以为自己在改天换地，实则不过是耍猴戏罢了，本翻不了天，也不可能翻得了天。

    治安队与特勤那力量，现在的确是不足以战胜军，但鬼城还有诸多权贵，以及权贵们的爪牙。只要把这些力量集中起来，再加上天蚁集团，陈文述不认为对方还能什么。

    等到智人战斗团就位、卫戍军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一帮街武装、乌合之众，怎么跟训练有素装备良的正规军作战？

    损失的确会有，而且不小，但跟陈文述即将成的大事相比，那都在可接受范围。

    尽可能的化被动为主动，将不利局面转变成有利局面，是每个上位者的必备能力。既然损失已然现不可避免，那趁机在鬼城组建国家机，就是对陈文述最有利的选择。

    天蚁集团要建立帝国，竖立新秩序，最重要的便是利益分。

    而在新的封建世界里利益注定有限，现存的企业老板们不可能都成为新世界的权贵，要是那样的话集团能控制的糕就有限。

    所以，有一分既得利益者是必须消失的。

    正因如此，天蚁集团建国的举动，并不是所有鬼城、北大陆权贵都支持。准确地说是大分都反对。若非如此，天蚁集团之前何必想着在西北先行推动官府机构的设立？

    鬼城的阻力本来很大，现在好了，有抵抗军组织、神仙、光影教这么一，问题便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得到了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