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赶摆手,说:“改改改,我最喜
改论文。”办公室门被笃笃敲了两声,有人推门
来,说:“喻老师在吗?”小陈看见来的是自己的同组同学,喜笑颜开,忙起
迎接,“小方,你也来改论文了?”小方手里摇晃着一个黄
信封,说:“我刚刚去收发室拿明信片,刚好听收发室的老师说有一封写了喻老师名字的信,我就顺
给带过来了。”她把信递过去,说:“上面也没写电话号码,只有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名字。老师你看看,是不是给你的。”小陈蔫
脑的,仍然沉浸在悲伤中,“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要大改吗?”“小方已经二稿了,”喻安宵接过信,说,“你努力一
吧。”小陈趴在桌边,一脸生无可恋,致力于挑
刺,说:“收发室的老师就这么把信给你了?”小方说:“我经常去收信收明信片,收发室的老师都认识我了,当然信任我啦。”她又问:“老师,是给你的吧?”喻安宵看着寄信人
写着的“程乐秋”三个字,给学生修改纯创作型论文的苦痛似乎一挥而散,笑说:“是给我的,我的一个老朋友了,好多年没见,他不知
我的电话——谢谢你了,不然我还不知
他给我回了信。”小陈带着一堆注记的论文离开时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办公室里今天只剩
了他和另一位年轻男老师周巡礼。周老师是办公室中唯一一位已婚人士,他老婆怀了
,这个月就要生了。
午两个人都还有课,就一起去
堂解决午饭。喻安宵低着
把番茄
里的葱
一粒粒地挑
去,问他:“预产期近了吧?”周老师即将当上新手爸爸,一提到这个事
就十分激动,饭也不想吃了,倒豆
似的往外碎碎念。他自顾自说了半天,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
,说:“我又自说自话了,第一次当爸爸,太激动了。”喻安宵已经差不多吃好了,只是饭搭
全程都在陈述,还没动上几
,他就专心地用筷
在没吃完的米饭上划分区域,等一等对面的人。此时听他这么说抬起
笑了笑,很宽容
:“激动是正常的,不激动才不正常。听说你们买的新房
好像也装修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能搬?得等
养一养吧。”“说起这个啊,你知不知
前段时间
了个事?”周巡礼叹了
气,说,“也是巧了,我的新房在望
小区,旁边呢,前段时间在盖一个商超,
见就要盖好了,那个工地就
事了。”喻安宵说:“
什么事了?”“你那段时间忙着搬家,估计没看新闻吧,那个工地上有人坠楼了。哎呀,听说家里也惨,老婆得了病没钱看,不知
赔偿金够不够看病呢,家里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孩
,不知
该怎么办呢。”
“得了什么病?很难治吗?”周巡礼有些无奈,说:“不太清楚,但听说治了好多年了,家底都快掏空了。”他说着叹了气,“这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吧,现在都七月了,好像也没什么音了。剩
孤儿寡母的,这笔赔偿金可千万别让什么坏亲戚合计走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周巡礼赶
把这个不怎么让人愉快的话题岔开,说:“你刚来浔城不就说给朋友写信了吗?今天是收到回信了?”提到这个喻安宵就
兴了些,“是啊,好多年没见了,当年我
国的时候他刚结婚,后来没能联系上,我回来就给他写了信,但是一直忙来忙去的,没顾得上自己去找一找他。”周巡礼奇怪
:“你不是一直在英国读书吗?怎么还认识浔城的老朋友呢?”“在浔城也读过几年,那时候认识的。”喻安宵片刻后又补充
,“他是我当时在这里
到的 角槐巷149号喻安宵凭借着十多年前的浅淡记忆和最新的导航走到了
华路上,好在这条路没有改名,即使周围的建筑已经大有不同,但也能凭借印象找一找故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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