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迟雨觉得他应该没话可说了，他再说只能说：“上次你打我一拳给我带来不少灵呢。”应该不至于吧，这么记仇。喻安宵很自然地又和他闲聊几句，看起来倒是很和谐。程迟雨见对面两人都在看手机，也受染拿起了手机。结果一打开就看见蒋龙在他们三人小群里疯狂艾特他，有效信息没看见什么，就看她骂自己猪脑。程迟雨有些不解，回了一句：“等一骂，我爬爬楼。”蒋龙手指飞快，又发新的消息：“你是不是蠢？敌坐你面前了，还不什么？”程迟雨悄悄瞄了喻安宵一，并不敢什么，但是他又不能和别人说自己不敢，只好假模假样地说：“他现在也不是敌了。”蒋龙迅速指挥：“蠢死了，给喻老师拿杯。”程迟雨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照了。喻安宵的神落在他的脸上，微微笑了笑，接了果，喝了两，转向他说：“这是什么？好酸。”程迟雨啊了一声，一低就看见手机屏幕上蒋龙发来的最新指挥。他有张，伸手过去，说：“我不知，让我尝一。”喻安宵伸手，递给了他。程迟雨喝了一小，愣了愣，看向喻安宵，说：“不……不酸啊。”喻安宵微微一歪，说：“是吗？”程迟雨嗯了声，说：“是荔枝气泡酒。”喻安宵笑了笑，哦了声，又把杯接回去，把剩的半杯喝掉了。看起来这招很有效，楼思凡没待多久，自己离开了。没了别人，喻安宵立刻就带着他们去餐厅吃饭。蒋总是个神人，玩起来不需要正常餐，但是他们是会饿的。几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和楼客厅的吵闹彻底隔绝开来。蒋龙又开始履行她侦察兵的职责了，倒豆似的和喻老师兜程迟雨的底。“喻老师，你都不知，程迟雨……哎呀别踢我，他那天跑来求我，可怜兮兮的，让我问问你去哪里了。”蒋龙瞪了程迟雨一，说，“你还踢我，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蒋龙立刻向喻安宵告状，“喻老师，你他，我新鞋呢，一直踢我。”喻安宵笑了笑，说：“他上饭都要吃不了，放过他吧。”程迟雨愤愤地戳自己的晚饭，一言不敢发。蒋龙又开始替他提问了，“喻老师，程迟雨还有一件事特别想知。”“到底是我想知，还是你想知？”程迟雨忍不住开始反击了。蒋龙哎了一声，“你等我问啊，我一问你就知是谁想知了。”

    “肯定是你自己想知，还要说是我想知。”柴舫一摆手，说：“可以了，再说就是绕令了。”蒋龙一笑，说：“喻老师，我记得你早就没和楼思凡联系了是吧？”喻安宵对于这些问题一直都很坦率，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回答：“是啊，你小叔应该很清楚。”程迟雨觉得自己黄河也洗不清了，气势微弱地话说：“不是我要问的……”喻安宵看向他，笑了笑，说：“没关系，谁想问都可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程迟雨觉得很羞愧，这样好像显得他特别在意——虽然他真的很在意。蒋龙又说：“喻老师，你后来是不是又碰到他了？比如什么聚会上？”喻安宵有些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说：“什么时候？”蒋龙打了个响指，说：“程迟雨，翻一那条让你耿耿于怀的语音记录，是哪一天。”喻安宵乐：“什么啊？我不是不说，真的不记得了。”程迟雨觉得羞愧死，但是此时此刻他只能顺着蒋女侠的话去，不然谁知她还要替自己问什么。程迟雨想假装不记得是哪一条，还没装上十秒钟，就被蒋女侠度了。“你别装了，那段时间想着这件事都睡不着觉吧。”程迟雨瞥了喻安宵一，愤愤：“你别说了。”蒋龙了个封上自己嘴的动作，示意他继续翻。“哦，是十一月初八。”蒋龙看向程迟雨用手捂了半截展示的界面。好几个月前的事，喻老师真的记不清了，他也拿手机搜索了一那天的相关记录，哦了一声。程迟雨很想探过去看，但是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心急，他忍住了。“是有一个聚会呢，不过是校友聚会。”喻安宵说，“那天我都没就看见他啊，我知他应该会去，但是没有碰上。”蒋龙的神刚一扫过来，程迟雨立刻捂了自己的手机，“我不会在这里播放他的语音的。”“嘁，不放就不放。”喻安宵笑了笑，伸手过去拍了拍程迟雨的手背，说：“等回去后播给我听听。”程迟雨脸颊有红，说：“我本来都忘记了……真的。”“记得也没关系，但是你要告诉我嘛。”喻安宵说，“不然我都不知你又想了什么。”见最后一件心结解开，蒋龙带着柴舫离开了，一副藏功与名的模样。终于没了旁人，偌大的餐厅只剩他们两人，于一个与外界相隔离的环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