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次同事聚餐，喻安宵有吃辣的渴望，但是没有吃辣的能力。吃了一小煮，立刻了半瓶酸去。喻安宵撇嘴：“是啊——你有办法啊？”“那当然，让它只有一辣不就好了。”程迟雨写上了第三菜品。喻安宵很喜吃虾，但是又嫌剥虾脏手，每次都只吃两个就放了。程迟雨这样想着，还是写上了第四菜——锅虾。但是这些看上去似乎没有过年的气氛，他又写了两——番茄炖腩和玉米枸杞汤。喻安宵默默数了一，说：“太多了，可以了。”程迟雨用笔帽敲自己的，说：“没有素菜啊。”“吃不完怎么办啊？”程迟雨面无表：“初一初二初三吃。”喻安宵笑了好一会儿，说：“我听说过年就是这样的，但是我没有试过，从来没有在家里过年。”他说这句话时，程迟雨抬看了他一。本来程迟雨只是在开玩笑，他想的是分量少一，多吃一天剩菜，不影响健康也不至于浪费。这样一想，喻安宵好像从来没有和真正的家人度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年，他好像总是飘来飘去，从大洋的另一边飘过来，又飘回去。喻安宵看他半天不动，轻轻了他的后背，还在开玩笑，说：“是不是工程量太大，害怕了吧？”程迟雨突然捉住他的手，氓似的很快地亲了一他的手背，又假装无事发生地转回，一本正经：“那怎么可能，我不是还有帮手吗？”喻安宵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好笑地拍了他一，说：“你不怕就行。”程迟雨写上了最后两菜——蘑炒冬笋和虾蒸。喻安宵盯着他们的菜单看了好一会儿，说：“你觉不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吗？”程迟雨和他对视一，心领神会的笑容，补上了过年最应该有的那一——甜汤。还好时间很早，他们靠在一起又整理了一遍清单。萨林喻的诉求是，要在家躺平整整三天。程迟雨表示震惊，“必须把剩菜吃光才能门吗？”这句话又把萨林喻逗笑了，趴在他上半天起不来。不过提前把材买好，三天不门完全不成问题。喻安宵看他翻了一页，还在记录，凑过来看，说：“还没好吗？”程迟雨说：“对联和福字还没有买。”

    喻安宵突然扒拉了他一，睛亮晶晶的，说：“烟……”程迟雨笔一顿，回看他，“市区不能放……我们可以跑远一。”喻安宵有些失望，哦了一声，说：“晚上太冷了，要去哪里？”程迟雨听见他这声音，立刻整个人转过来，讲解：“不是很远，大概三公里左右，之前有很多人在那边放烟，周围没有楼也没有树，是一个很大的钓鱼池公园。”喻安宵犹豫了一，说：“那……去吗？”程迟雨说：“我会开车啊，我带你去嘛。”喻安宵兴了，凑过来亲了他一，说：“还有什么要写？”“三天不门，还有些东西要买。”程迟雨唰唰地往上写。喻安宵探一看，竟然都是些他平常时常回购的小零，果酸薯片饼，程迟雨竟然连品牌都记得。有些是非英文的外文牌，程迟雨的记录方式就会变成颜和包装图案的描述。喻安宵从他后抱着他，看着他写，说：“不像是三天不门，像是三十天。”“这些东西反正你也要吃的，你又不门，过完元宵节我又要回学校了，先买了囤着，又不容易过期。”喻安宵发了一声哀伤的声音，说：“还没过年，你就要提元宵节之后的事。”程迟雨听他这么说，还有兴，说：“我就说我的假期很短嘛，你还总是吊着我。”喻安宵亲了亲他，说：“所以才不想门，想和你待在一起。”这话不是很经常能听见，程迟雨听到更兴了几分，说：“萨林，你也很有步。”喻安宵似乎知自己说了很好听的话，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份夸奖，说：“之前答应你了，想到什么要告诉你。”除夕夜当天两人吃过简单的午饭就开始收拾年夜饭的材，程迟雨买了一袋活虾，放在盆里养着。理材的过程都很顺利，喻安宵虽然没有饭的天赋，但是很勤奋好学，类材也能理得很好。喻安宵害怕鱼虾之类的活生，程迟雨要去虾除虾线的时候，他就已经躲到了厨房外面，大概又很好奇，将厨房门开了来观。他估计是看一，觉得很可怕，又把门关上，过了一会儿实在好奇，又过来偷看。反反复复好几次，这一次他刚把门打开一条，前突然惊现程迟雨的脸。喻安宵被吓了一大，回过神拍了他一，“嘛，故意吓我。”程迟雨笑说：“我完了啊，想来喝，谁知你在偷看。”“你不要装不知。”喻安宵去餐桌上给他倒了一杯温，看他洗了手，过来拿杯，问：“什么时候开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