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李志挣扎着从椅上站起来，推开刘存远：“你别我了。”“李志！”“你别我了！”……“cut！”顾盼和沈明飞闻声不约而同地别开了看着彼此的睛。他们着气，两双睛通红。“可以了。”陈导坐在摄影机后方，一锤定音，“这条可以了。”先缓过来的顾盼走上前，看了看沈明飞的状态。沈明飞似乎还有些陷在绪里。顾盼拿手拍了拍他，注视着他样和平时一样平静：“条不错。”刘存远背报告那段有整整两页纸的台词，里面充满了专业术语，晦涩难懂且绕。沈明飞今天光这一大段的词就拍了两条，但一次也没卡壳，可见他了不少苦功夫。“谢了。”“再吵两场他们就能散伙了。然后回忆全拍完，可以正常时间线了。”顾盼在一边慢慢地和沈明飞搭话，“觉还好吗？你应该很擅和我吵架啊。”这句话终于把沈明飞的绪拉回现实。他刚想说话反驳，但是咙发，忍不住抵着嘴沉沉地咳嗽了一声才开：“学，这事你跟我彼此彼此吧。”沈明飞的嗓这会儿后知后觉地有些喑哑。自从罗晴杀青后，这几天他和顾盼几乎每场戏都是度的台词输和极端压抑的演绎。直到这场争吵，刘李二人才终于迸发，把所有积压的绪通过争执释放来。语言是的载，只有在台词捋顺的前提才能成功地展现人的递。刘存远的台词多得可怕，沈明飞每天往往背到嗓冒火才能在里面叠加人的绪。“你嗓……？”顾盼听着皱起眉。“没事，我缓缓就好。”沈明飞喝了，似乎不想和顾盼多说这个况，“不会影响一场。”他最近心理压力日渐增加。如顾盼所言，刘李过去的戏份仅剩几场，他们很快会被迫分扬镳，《追夜》也将五年后的时间线，整个故事也将正式开始。而五年后的刘存远，一个成熟、清醒、运筹帷幄的刘存远，才是毫无经验的沈明飞在这戏里需要面对的最大挑战。沈明飞觉得顾盼此刻不会对他说什么好话。他倒不是觉得顾盼有意针对他，只是他这个学讲的话实在冰冷而客观，而他现在对自己以后的表现已经十分质疑，实在不需要再多来任何的质疑加大压力了。顾盼听到沈明飞这个回答大概明白自己的担忧被误解了，但是他微微撇过，也没打算解释。“你多注意休息。”他最后说。

    “先吃饭吧沈总，他们说这边布置一等会儿拍个场景。”小刘拿着从旁边跑上来，看看沈老板又看看顾老板，习惯成自然一般说，“顾老师一起吗？”沈明飞转疑惑地看了小刘一。小刘突然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一僵在了原地。“不用了。”顾盼摆摆手，“我场单独的，我先拍了再吃。”“好的好的。”小刘站在沈明飞旁边如捣蒜，应得十分迅速。顾盼的一场戏，是李志因调查太过而被栽赃受贿的戏份。这之后才又是和刘存远的对手戏。据排班表，李志五年前的戏份在明天上午可以全结束。五年后的李志上线时间不早，因此从明天午到后天上午都是他的假期。苏卓在他旁边一边念一边和他确认排班，顾盼听完后舒展了一骨，快速投了张的拍摄中去。对于戏痴而言，越是需要发力的戏份演起来越会觉得时间逝迅速。这几场戏顾盼演得酣畅淋漓，一直到李志最后辞去公职走津市——李志五年前的最后一场戏结束，顾盼都还没有演完的实。直到工作人员来重新布置布景的时候顾盼才终于从角里来。沈明飞在一旁嚼着糖，时不时咳嗽几声：“辛苦了。”“你也是。”顾盼看看沈明飞，又转过，“大家都辛苦了，明天见了。”“顾老师明天见。”“五年后见。”沈明飞哑着嗓对他笑笑。顾盼拍拍沈明飞的肩膀，而后健步如飞地离开了拍摄现场。————————————————————————————————————————————————熬了几个大夜的顾盼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倒大睡，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等到他再睁的时候已经暮四合，房间里的小炖锅“咕嘟咕嘟”地响着，是苏卓在他睡着时来给他炖上的雪梨。炖锅旁还放着摆放整齐的原料，方便顾盼随时据自己的味给这盅雪梨加料。酒店的隔音称不上多好，顾盼坐在床上脑发昏。万籁俱寂中，他隐隐能听到自己隔门外依稀传来的几声议论。应该是刚戏的演员路过他的房间门。“沈老师今天的晚场居然还没拍好。”“对啊，听说每一幕都要ng好多条，我走的时候看到陈导脸好吓人。”“我在旁边看了一，其实觉沈老师每条都好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他自己和陈导都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