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飞说完便极其自然地去拉他的手，顾盼还有发懵，于是合着把手递了过去。沈总稳稳接住他的手，然后用拇指轻轻了他手掌上新来的肤。顾盼被他一挲便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他理智上想把手走，但是的习惯让他突然很难撤走的动作。沈明飞拇指的动作不见停，他得力不轻，顾盼的掌心被他得泛起一阵红。“你手比我小。”沈明飞说。“……？”“看看。”然后沈明飞几乎整个钻顾盼怀里。他没有用比较近的两只手去比较，他用右手去贴坐在自己左边的人的左手。沈明飞摸完那些新的肤后，拇指在顾盼的掌心打了个转，顺着鱼尾肌抚上了顾盼的拇指。他其余四个指顺势攀附上顾盼的手掌，和顾盼的四指并在了一起。他们掌心相叠，两只手很地并在了一起。靠得有太近了。顾盼鼻尖动了动，闻到了沈明飞上沐浴的味。他想收回手，却被大了一圈的沈明飞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我的大。”沈明飞说这话的时候又侧了一，顾盼觉自己的嘴几乎要碰到沈明飞的脸颊。他应激一般往后一退，脑袋直接撞到了上，疼得他直后脑勺。“顾哥！”沈明飞也伸手去摸他的发，但被顾盼躲掉了，“没事吧顾哥。”“没事，没事。”疯了吧。顾盼只觉得自己躁得厉害。他脑里忍不住骂人，也不知是在骂沈明飞，还是在骂被沈明飞摸摸小手就差心脏快来的自己。他的比他想象得还熟悉沈明飞。该死，这个姓沈的到底在嘛？顾盼愤愤地想。沈明飞也不知自己在嘛。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确认一顾盼的手是否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发现自己一旦碰到顾盼的手之后就没法放开了。所以后面比手的大小是临时起意的。他不知该怎么形容他碰顾盼的手时的觉。他们双手握的地方好像被了火似的温，那双修漂亮的手在他缓慢地一泛红，他发，隐隐觉得有些上瘾。

    “准备！”陈导遥远的声音传来，沈明飞回过神，伸手把柜的门关上了。刚刚他们景拍摄的最后一个动作定格在刘李小幅度的“互殴”。因此沈总没有犹豫地翻来到了顾盼的上方。他看见柜隙透的光微弱地亮了顾盼的脸。顾盼耳朵也好红。沈明飞想着，又往顾盼那凑得更近了一。那天哭的时候也是这么红。作者有话说:摸摸小手~ 生日布尔加科夫在《大师和玛格丽特》里写：谁在，谁就应该与他所的人分担命运。而命运由诸多要素构成，苦难也是命运的一分。因此在张晨歌死去的那天李志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他从那以后就不能再称之为活着，或者说那天存活来的人已经不再是全的他自己了。愧疚、思念、痛苦所有的绪夹杂在一起，最终活来的李志，空的躯壳里只剩对张晨歌死亡真相的执念。这是他因为而必须要分担的命运。“所以呢？”顾盼反问，不明白沈明飞怎么突然开始给李志人小传。他和沈明飞坐在硕大的池塘边，两个人面前支撑着两鱼竿。工作人员在他们附近走来走去，不停地调整打光和摄影。津州库是《追夜》第四案的案发地。刘李两位冰释前嫌后，在徐婷的邀约相伴行钓鱼，结果没想到被卷了一起库连环溺案。“所以，李志所的一切只是希望给张晨歌一个真相。这是他的选择。”沈明飞看着泛起一圈圈涟漪的面，“而刘存远也是一样的。李志冤走，刘存远也要找真相。李志想要的是张晨歌能清清楚楚地离开，而刘存远想要的是李志能清清白白地回来。他不想李志只活成一躯壳，他想要李志活成李志。李志对刘存远而言很重要，所以他才会选择与他分担命运。”如果刘存远对李志离开的愤怒不能为他作证明，那么最本质的关心和不应该再被人反驳和推翻。沈明飞自从那天他们对刘李二人关系产生分歧之后，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顾盼听完沉默良久。他能理解沈明飞在这个问题上的纠结，虽然刘对李的态度于他去诠释李志这个角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沈明飞而言，确实是主角的一条关键线。“其实从李志的角度发，他是无法确定刘存远对他的态度的。但是如果有的选，我想他应该会更希望刘存远只把他当成普通朋友。”顾盼叹了气，“因为你如果这么理解刘对李的的话，那结局对刘存远来说就太残忍了。你放那么多，最后会太伤心的。”沈明飞想起剧本里李志最后的结局，不自禁地转看向了离他不远的顾盼。顾盼的脸在光呈现一个简单好看的廓，他发丝被风得凌，遮住了他半只睛。“但人总是要经历伤心的。”沈明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