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事是有弊端的。上的不满是不会因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自然消解的。没有消解掉的绪积压起来，到无法忍耐的那天就会变得很伤人。“不过这是我很不好的一个习惯。”顾盼坦白，“其实绪这个东西堵不如疏，忍得太久人就会被绪掌控了。”顾盼想起个把月前沈明飞问他的问题，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往说了去：“你之前不是问我，我和前任为什么分手。这也算原因之一吧。他没有喜别人，他只是累了。我恋谈到最后变得疑神疑鬼、锱铢必较、无理取闹。次数多了，都会累的。”沈明飞靠在枕上，轻声接话：“听这三个词不像在形容你。”“是吗？但是他是这么形容我的。”顾盼说完这句话叹了气，“当然我也说过他很过分的话。我不是故意的，他应该也不是。我们只是……太想赢了。”但不是博弈。如果争论谁更辛苦已经变成了常态，那说明这段的存在是在让两个人都受伤害。没有一个人获利的没必要再继续去了。“你怎么喜上你前任的？”沈明飞突然问。顾盼转看了沈明飞，又把视线收了回来：“……他得帅。”“这么肤浅的吗？”沈明飞哭笑不得，然后他不知是于什么想法，提了一个灵魂问题，“他帅还是我帅。”顾盼噎了一：“非要说的话，难分伯仲。”“这么帅？”“当然要帅，”顾盼承认得很直接，“我是颜控。”沈明飞似乎在这方面有杠上了，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对颜值的好胜心：“是我认识的人吗？有照片吗？”顾盼开始往被里埋，决定开始逐客令：“你真的该回去睡觉了吧？你为什么一都不困？”“可能今天的戏绪起伏太大了吧，神经比较兴奋。”“不单单是今天，这段时间接来，我觉得你的睡眠需求很少。”沈明飞绝对是追夜剧组熬鹰第一人，连几个大夜熬完都和没事人一样，甚至连肤状态都没有任何变化。“是有，齐哥说我有睡眠障碍。”“是失忆带来的后遗症吗？”顾盼表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抬看向沈明飞。“不是。”沈明飞看向顾盼的上目线，莫名觉得有脸，他别开解释，“他说失忆前就有了，有几年了。”顾盼听完这句话后安静来，没有再接话了。“对了，陈导和我说，”沈明飞到这个终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到我杀青前我们两个都先别联系，好让我保持戏的觉。”“这样吗。陈导说得有理的。”顾盼打了个哈欠，说话开始不经大脑，“所以你是来听我说‘遗言’的。”沈明飞皱皱眉，难得见他外的不满：“别这么说。”“知啦。”顾盼困得声音都变得糊在一块了，“不过，这应该就是你大半夜跑来和我聊天的原因吧？”“算吧。”

    “大学生。”顾盼真的有撑不住了，“想留这就留这吧，但我先睡了，你走的时候门关轻。”“哥，你心也太大了……别人在你房间你还睡得着啊？”那肯定看人，因为是你的才睡得着。顾盼梦乡前的最后一秒这么想到。沈明飞那天晚上没走，也没睡着。他睁到四便起床赶一场戏去了。李志死亡的这场戏对他影响比想象中的大。化妆老师和造型老师的平神化，顾盼躺在那里毫无血，无声无息。沈明飞站在那里闻不到顾盼上那熟悉的味，取而代之的是组特意让他沾上的臭味。死亡扑面而来的觉太真实了。他一闭就是那个场景，本无法睡。他不知为什么，“跟顾盼死别”这件事，光是想想他就快要窒息了。沈明飞在睛逐渐适应黑暗后侧躺来。他一只胳膊垫在脑袋面，看着把半个都埋枕里的顾盼。顾盼也侧躺着。他柔的发间一只耳朵，一只睛的睫在黑夜里像一片鸦羽，另一只睛的睫被枕挡住了一半。沈明飞看了片刻后，不受控制地伸手了顾盼的耳朵和发。是耳和发都很的人。其实顾盼是掌握了脾之后，非常好说话的类型。“唔。”似乎是被得烦了，睡着的顾盼发了一声呓语。沈明飞吓了一，还以为把人吵醒了，正要把手拿回。结果前的人呓语完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而是动了动，隔着一层被直接了他的怀里。顾盼的发丝碰到了他的鼻尖，沈明飞觉得自己被了一。一个瞬间，他突然睁大双屏住了呼。沈明飞在那一刻无比确定这不是他 杀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