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了一路的睛了。”回到房间的顾盼终于忍不住开了。刚刚路上沈明飞跟在他后走得很慢，顾盼时不时回看他，就见他走两步便会停自己的左。到这会儿，沈影帝那双万千影迷挚的桃已经被他了一只，甚至都泛血丝来。但哪怕如此他一路上也没叫顾盼帮他看一，似乎顾盼不先提这事他就不开一样。“别用手。”“嗯，知。”沈明飞笑笑，放手，回答地不对嘴，“酒好像喝多了，脑有转不过弯来。”顾盼用无语的光看他。他是真的不知沈明飞在唱哪了。他前男友酒量好到圈里都有名。沈明飞之前去过不少那组起来存心想他的局，但最后无一例外，都以沈明飞成为那局里最后一个清醒的人告终。他是有些技巧，但也是单纯地能喝。“少演。你转不过弯来我早趴地上了。”顾盼递给沈明飞一包棉签和一只膏，“给你。你对着镜看看，有脏东西的话就挑来。”这些东西是顾盼刚刚回来的时候从前台顺路拿的，这会儿他从袋里掏来，和变戏法似的。沈明飞看了看顾盼手里的东西，没接。他坐到床上，又开始睛：“这酒后劲大。”顾盼这又有拿不准了。明明他刚刚心里很肯定沈明飞绝对是在借着酒劲跟他耍无赖，但是这会儿看看沈明飞懵懵的模样又在想难几年不见酒力见退了吗？顾盼叹了气妥协：“行吧，我给你看看。”沈明飞坐在床沿，终于乖乖放手了。顾盼走过去低，拇指抚着他的脸颊看他的睛。“往看。”顾盼指挥。“一开始我以为是火星溅到了。”沈明飞说，“但是很快发现不是，应该只是风把灰尘来了。”“往上看。”沈明飞抬，对上了顾盼正认真看他的睛。顾盼事认真心无旁骛，很快找到了罪魁祸首：“是睫。”他拿棉签涂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把沈明飞睛里的睫挑了来，放到了纸巾上。沈明飞眨眨睛。他刚刚被刺激的眶里蓄满了泪，这会儿一眨就汇成一颗珍珠似的泪了来。“现在没事了吧？”顾盼回过来，一边捧着他的脸检查他的睛，确保睛里没有其他异，一边看着他垂泪的样觉得好笑起来：“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怜？”他们的脸刚刚一直靠得很近，近到沈明飞觉得自己可以觉到顾盼的吐息。但是顾盼一直专注着看着沈明飞的睛，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这个距离太近了。让人熟悉的近。沈明飞在失忆的时候意识到一件事——他如果太过靠近顾盼的话就会忍不住想要碰他。当时19岁的沈明飞不知这像惯的望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这个29岁的他无比明白。这和他学打戏是一个理，这是他的肌记忆。在不靠谱的大脑想起一切之前，他的随着气味的若隐若现、随着理距离的缩短，已经被唤醒了。肌肤相亲过无数个日夜的人就在他侧，怎么会让人不想碰。顾盼现在的手指很凉，凉得沈明飞的注意力全在贴在他脸颊上的指尖上。“很可怜。”沈明飞发，嗓音忍不住地低沉。顾盼被这句话拉回现实，他这个时候才猛然发觉，他们好像离得有太近了。沈明飞一双睛直勾勾地看着顾盼。他其中一只睛染着还有没有消去的红，那好像是某象化了，危险而可怖。他伸手握住了顾盼的指尖，然后抬往前，前倾，近乎要贴上顾盼的嘴。沈明飞侵略的气息骤升，仿佛他才是压人一的人。顾盼被这个动作吓得直直后退了一步。“你……”顾盼愣在原地。沈明飞松开手，全松弛来，又恢复到无害的状态，他对着顾盼笑笑。“这酒后劲有大。”他说。作者有话说:迟到大王驾到（次一定准时）（挠） 谁来都一样沈明飞对看日有些奇怪的执念，顾盼对此有所疑惑但没有究过。但事实上顾盼是大抵知原因的，只是他从没把这个原因和沈明飞看日联系在一起而已。赵江在这几天的“丽江行”行程里不止一次的夸过沈明飞胆大心细，说这个世界上仿佛就没有沈明飞害怕的东西。但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害怕的东西，沈明飞也不例外。沈明飞怕鬼。这是一件鲜少有人知的事。他怕鬼敬神，怕单纯的鬼，但不怕装神鬼。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装神鬼，只要把装的什么神的什么鬼揭来，沈明飞就不怕了。这和他从小在剧组里混大可能有脱不开的关系。他演的就是鬼怪志异片里的小孩，同剧组的哥哥说些鬼故事吓他。他那时年纪太小，还不到能分得清真假的岁数。再大些他可能知这些都是骗人的了，但是童年植来的恐惧固，已经成为一本能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