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怎么？」不去理会就发表包刷屏。「你把其中一个未知数代零。」「为什么不是1？」梁路不想浪费打字的力，直接语音把解题过程述了过去。对方也很快回复语音过来：“原来这样，可老师上课不是这么讲的啊。”“这我自己的思路，你可以不采纳。”“必须采纳，我听班的～”梁路摇了摇，提笔写了几个字，唐昀州的语音又来了。“学校门开了家咖啡店，我明天给你带一杯，想喝苦还是甜的？”梁路不打算理会这没营养的献殷勤了，走笔在草稿纸上专心写着。“怎么不回复？”背后一熟悉的声音，夹着丝带病的沙哑，“苦还是甜？”梁路手一抖，侧转回，周嘉上的衣服还是正装，没来得及换居家服，他扯松着领带，正在门凶狠地瞪视着他。这样的装扮，衬得那人成熟又，可是对上他的神，梁路就知当难以消受这份秀可餐。在房间里也没有避讳，所以语音都是外放的，刚才和唐昀州的对话周嘉肯定听到了。梁路放笔站起来：“你回来了。”“是啊，我回来了，打扰你了？”“没，刚在题。”那双华丽的睛眯了起来：“题又讲题，你很辛苦啊。怎么，什么时候两个人这么要好，微信也加上了，聊天也一刻不停，白天还带咖啡？”周嘉的醋意实在太明显了，明显到梁路都不好装没察觉到，只得解释着：“周嘉，他就是偶尔问我作业。”“我听唐林凡说他这弟弟成绩不错啊，还拿奖学金呢，要你给他讲题？你到底是给他讲题还是心甘愿给他泡？”他那张俊的脸总是写满刺人的傲，梁路皱了皱眉：“周嘉。”“怎么，不兴？”周嘉怒极反笑，“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自己究竟什么份？”份，他能有什么份，寄人篱凭主人兴逗几的而已。和周嘉近距离在一起，梁路常常可以摸到他的尖刺，他的不讲理，但是他喜这样真实的周嘉，以为这个人离自己越走越近。然而周嘉的里，他的作用丝毫未变，一个听话的藉，一个不能背叛的玩，一个没有的替。梁路觉得有累。

    “我真的只是给他讲题。”周嘉莫名觉得这个“他”字既暧昧又亲昵，梁路称呼唐昀州大多数况都是“他”，仿佛别人不需要问，就默认知这个人是谁。“你那么讲，你住回寝室给他讲啊。”这句话冷酷又残忍，他冰冷地看着梁路，仿佛前几天那若有似无的温从未发生过。梁路低，周嘉给了他住在这里的特权，这么快，那个人就准备收回了。“我知了，”梁路尽量使语气平静，“让我整理。”他默默地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把笔和书都放书包里，床柜上的充电，镜框，然后是衣柜里的衣服，屉里的袜，用着略快的速度折行李箱。周嘉看他手脚麻利，气得一团邪火在脑里飞蹿。他的确是在赶梁路走，但那个人居然不是哭着恳求自己，说自己错了，居然还当着他的面飞快地收拾行李，打算连夜回宿舍去，那宿舍里还有姓唐的那个傻x！他冲过去把敞开的衣柜门了回去，顺便把地上的行李箱一脚踹远了。“你很急着回去是不是？”梁路抬看他，目光里淡淡的：“不是你让我走的吗。”“妈的。”周嘉咬牙切齿地揪住他的领，梁路与他对视了几秒，还没开说什么，周嘉就用力把他往床上一掼，暴地单手扯了脖上的领带。来自金主的惩罚只能选择默默承受，但是这场单方面的倾轧到后来却变了味。早已契合的习惯令这场责罚不够冷肃，于是周嘉恶狠狠地要求梁路把唐昀州拉黑名单，梁路无法抗拒周嘉的指令，只得浑浑噩噩地开唐昀州的名字界面。了黑名单的键，同时，周嘉狠狠咬到他的后颈，留一个又重又烈的痛吻。“不许搬回寝室。”梁路转回，周嘉扭住他的，和他缠吻到一起。赶也赶过了，留也留了，能说明什么，又不能说明什么。梁路坐在阶梯教室发呆，他这几天来的都很早，利用早上的时间国考行测卷。在周宅他和周嘉要么闹别扭，要么会到床上去，很少有集中的时间可以完整计时完一张模拟卷。两个人病好了也不清净。周嘉昨晚发状态分享了一首歌，是本周的新歌《暧昧不清》，歌手梁路有印象，最近刚依凭古偶电视剧火起来的新人吴成叙，嗯，得致又帅气。说实话，梁路并不觉得这首歌好听，但这个世，脸好是无阻的通行证，况且有人觉得好听，还把人带回到家里来，在房间里清唱哼了一晚上。梁路承认，他一晚上只了十三逻辑推理题，有六还错了。明星和普通人有。清晨在楼梯上梁路碰到了这位当红新星，吴成叙着罩包裹严实，可还是散发着人的气场。他应当是打算趁天蒙蒙亮回去，躲狗仔及不必要的麻烦，他只瞥了梁路一，无动于衷地仿佛不小心看到只不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