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当然不愿意留，想走。

    “可是我的还很疼。”抓着人的手那么用力，听声音倒是虚弱的不得了。

    温宛到有些气闷，脸鼓鼓的，但看着顾偕额上的白纱布，他又没有话说了。

    温宛自己怕痛，看到顾偕受伤还代了自己，脸的动作格外小心。

    “快上来，地上太凉了。”顾偕拽着他的手，努力把人往怀里带。

    不过温宛没有考虑太久，在他看来顾偕受了伤，是需要照顾的病人。

    顾偕凝视着他的侧脸，从前他怎么会因为温宛的靠近而到烦躁，一次次推开他。

    顾偕将一半重量靠在他的上，温宛没多少力气可以浪费，对方照顾他的时候，轻轻松松就能将他整个抱起来，温宛却不行。

    他们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密过，顾偕自然不会对温宛什么，他只是轻声：“等会儿就让你回房。”

    这要求，温宛好像没办法拒绝。

    温宛立刻摇得跟什么似的，“不用了，等顾先生睡着了我再走吧。”

    -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拽过去，一趴到顾偕上。

    被顾偕压着，温宛勉能走动，有些艰难地将他扶到床边，一边将床灯打开。

    窗帘常年拉上，很少接受光的照，顾偕在这间房里住得久了，整个房间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顾偕拍拍侧空来的一大块位置，说：“这么冷，你要不要到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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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偕在床边坐，还有摇摇晃晃，温宛只得让他靠在自己，掀开被，让顾偕躺上去。

    但时间是在太晚了，温宛想把手走，顾偕握住不放，“再陪我一会儿。”

    温宛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很疼，有些迟疑，想了一阵才在床边坐，离顾偕远远的。

    温宛以打量的目光看了看顾偕，伸手，轻轻贴在他的额。

    顾偕的房间设计十足，整偏向冷调，金属的大床上铺着的四季磨被，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枕，没有多余的抱枕之类的装饰。

    顾偕觉得自己的眶有些发，轻轻了温宛的手腕。

    两人对的，熟悉的甜气息萦绕在他鼻间，顾偕的心有快，手指轻轻端住温宛的，让他抬起来。

    温宛将往后缩，却也不及病重的顾偕力气大，一就被拽过去。

    “顾先生，这样不行的呀。”

    只是结婚这么久了，温宛还从没过顾偕的房间，他在门犹豫了一会儿，顾偕心一沉，他说过什么话，温宛都记得，不愿意踏半步。

    顾偕抓住他的手，原本只是想逗一逗温宛，没想到一闭上睛，他就真的睡了过去。

    顾偕抓着他的手不想松开，温宛挣了一，顾偕也不松手。

    温宛等了好久，也不见顾偕松开手，他安静地躺

    顾偕说疼，温宛摸到一手冷汗，起去卫生间了条巾，替他了脸。

    有温宛在边，他很容易睡着。

    温宛的动作轻柔，拿着巾，一去他脸上残留的血污。

    每当他有些不舒服，顾偕就会像这样，用手心贴着他的额试试温度。

    温宛放巾，跟他说：“顾先生，我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