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听他语气里的诧异，想起之前自己把兰乐要去乡的事当笑话讲给他听的事，脸上有火辣辣的疼，着：“是啊，我突然对乡特别有兴趣，想去看看，不行啊？”“为什么不行，当然可以。”谢疏：“只是没电没网的生活，你确定你真的可以？”说着，看了今天的日期，正好超了一天，报名通应该昨晚上就关闭了。徐怀砚想起这个心都在滴血，还得故作地梗着脖：“小看我，男人从来不说不可以。”“嗯。”谢疏看他眉都快拧在一起了，不对心的模样有些好笑。小王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突发奇想去受贫困生活，怕只是找借不想回家罢了。天越来越暗，晚会很快就要正式开始，从后台已经可以听见有主持人开始在讲开场白，跟台乌泱泱的学生们科打诨开玩笑。郑为去外面拿了衣服上来，在更衣室那边远远冲他们俩招手：“谢疏，怀砚，赶过来换衣服准备了。”徐怀砚走了几步发现旁的人没跟上，回疑惑地看着他。谢疏冲他晃了晃手机：“我打个电话，很快过来，你先去吧。”“哦，那你快。”谢疏拨通了一个号码，看着徐怀砚从郑为手上接过一白的衣服，郑为看他额发有，就想伸手帮他理一理，徐怀砚躲了一没让他碰到自己，说了两句什么就转了更衣室。电话很快接通了，和蔼的中年男音传来：“你好，哪位？”“喂，陈主任您好，我是谢疏。”“嗯，是有事想要请您帮个忙”徐怀砚在里面忙活了半天，发现最上面一颗扣怎么也扣不上，烦躁地抓着领带来：“这衣服是不是有问题？”正好隔谢疏也换好衣服来了，与徐怀砚的白衬衫相反，他是纯黑的衬衫，跟他一样领最上面的扣也没有扣上，白皙的脖颈和小半截漂亮的锁骨。徐怀砚咦了一声，歪看着他：“为什么你是黑我是白？”他平时穿白衣服很少，确切来说应该是浅的衣服他都很少穿，最多的就是黑衣服，没别的特殊原因，只是单纯地觉得浅衣服不够帅气，而黑就是他心目中最帅气的颜。正想问他能不能跟自己换换，就见谢疏上将他打量了一遍，向来拒人千里之外的脸上竟然难得地看见了一丝笑意：“你穿白很好看。”他不是客，是真的觉得他穿白很好看。徐怀砚相是那很勾人的漂亮，可是偏偏他的神又和很净，两相矛盾的特征在他上结合得一也不突兀，穿上白的衣服更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一看就让人觉得很好抱。对，想抱。这是谢疏此刻最大的想法。对比起来，倒是平时偏白的谢疏更适合黑，沉稳，敛，不可测。

    猝不及防被谢大才夸了一把的徐怀砚愣愣眨眨，向来只许人家夸他帅，一被形容好看漂亮就要翻脸的他不但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一窃喜在心底不受控制地悄悄蔓延开来。所以说现在是个看脸的世界呢。徐怀砚心想，被谢疏一夸好看，他竟然一都不反。“是吗？我觉得一般，也就那样吧。”嘴上说得客，实际嘚瑟得尾都快翘天上去了。他额发是真的有些，谢疏看了一会儿，上去帮他拨了拨，刚刚连碰都不给郑为碰一的徐怀砚乖乖站在原地任由他在自己上。“还有这个。”他指了指自己那颗扣不上的扣：“纽扣太大，开太小，扣不去。”谢疏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目光从他的结一直到锁骨，指尖动了动，最终只是帮他抚平了衣领一的褶皱，不动声：“不用，这颗扣应该原本就是扣不上的。”“那领带怎么办？”“我没有，你那条大概也是拿错了。”郑为从刚刚的洗袋里翻两双鞋，提溜着正要过去时被曹烟和几个女生一把拉住：“等等，班稍等片刻！”郑为差没被勒死：“嘛，有话好好说，快放手！”“给咱们班两只大宝贝留个念。”曹烟举着手机对准更衣室门前站在一起动作亲密的两个人一顿猛拍。“真绝了，以前我一直觉得咱们小徐这么盛世貌也只有白校可以勉得上，没想到还是我思想太狭隘，谁说一定要女生才行？这俩人简直绝，上什么舞台，直接民政局算了。”旁边几个女生猛赞同。“学渣就得学霸。”“冰山就得话痨。”“清冷人就得妖艳贱货。”郑为无语：“你们小声，别让小徐听见了，他要是闹脾气不上台，信不信我当场哭给你们看。”“放心吧，我们有分寸。”前面一班的人已经陆续上台了，几个女生终于舍得大发慈悲放手让郑为过去当电灯泡。“还有鞋？”徐怀砚拎着那双鞋左看右看：“不大好看，我不能穿自己吗？”郑为低看了他脚上价格不菲的白运动鞋：“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