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礼指了指一边的平房，游执这才注意到门外有一家人的院门外面放着一个装满了垃圾的大塑料袋，脏兮兮的塑料袋上隐约“猫粮”两个字。

    看刚才三的反应，它把时谨礼带到这家人门前应该不是偶然，十之八九意有所指，但无奈不会说话，只能带路。

    游执立就懂了，哦了一声走到他边坐，俩人一起等天亮。

    时候还早，游执过来的时候时谨礼看了表，才三，离天亮还有两个来小时。

    俩人肩并着肩坐在墙角，谁也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鬼月特有的冷和寒意，淡淡的腐臭气味随风而动，从世界尽的地府三十六狱飘而来。

    过了一会儿，游执有些忍不住，没话找话：“我小时候两只睛都是，大之后就剩一只了，白无常肯定和你说过。而且我听他跟黑无常聊天的时候偷偷说有人说我是残废，我猜那个人是你。”

    “刚才你肯定看到了，我两只睛颜不一样，红的那个能看见鬼，我还喜的，显得我和其他人不一样，特别酷。”

    他不说话的时候时谨礼觉得气氛尴尬，他一开始说话时谨礼又觉得烦，时谨礼了气，忍着烦躁问：“你困吗？”

    游执转看他，一个疑惑的表。

    “你困了。”时谨礼说，“你现在想休息，不想说话。”

    一旁的游执从善如：“嗯，有困。”说完，他沉默来，不再说话了。

    周围安静来，时谨礼盯着虚空中的一神，心中没由来地腾起一奇异的觉。

    熟稔、畏惧、期待、酸涩，相同又不同的复杂绪组成了一陌生的奇异，他的脑海中猛地窜一个令人惊讶又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和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当然不会把这句话问，因为这样的问句仿若搭讪，无趣又俗，时谨礼仰，去看更的天，觉得脑袋和心脏很突然地成了一团。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边传来平稳的呼声，游执似乎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