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想让谢玉衡也见见他们。

    ……

    谢玉衡：“之前咱们一起睡山，我以为你就是不习惯那地方的环境。没想到，在这个院住的第一天，你明明在床上，却老自己往地上。我一晚上醒了好几次，就为了不让你掉去。”

    我火速接话：“不会不会。”虽然没和谢玉衡一起睡过，但我猜他睡相很好。

    “好吧，”谢玉衡说，“其实是你睡相太差，我不想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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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话可说，心又有愧疚。都怪我，害得谢玉衡睡也睡不好。

    老天爷在上，说这话的时候我真的绝无私心。讲着讲着，甚至努力地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床很大！咱俩完全可以一起！

    谢玉衡的答案是：“打地铺，准备睡觉。”

    那之后，他开始洗碗、收拾屋，还在天彻底暗的时候起灯。

    谢玉衡拒绝：“不行，万一我不小心压着你怎么办？”

    谢玉衡怎么还没回来？送大夫要那么久，买菜也要那么久。

    还有……

    我瞠目结，“这？”

    好像是一床褥。

    他抱着褥来到床边，在我再度开始脸红心之前将它们铺在地上。

    心虚地朝门看了看，发觉门空空如也，这才安心地移回目光。

    我睛瞪大，磕磕：“谢谢谢玉衡，你什么？”

    很有逻辑。天黑了，又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自然是要睡觉。

    好想回家，好想见见那记不清面容的家人们。

    我很动，问题在于：“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床？”

伤比较，这疤痕不算，只有约莫一寸。应该是剑伤，前面我刚拿一把剑当了镜，知这兵差不多就是如此宽度。

    可是，“你你你为什么要睡地上？”

    我看着他的影在房晃来晃去，心想，这莫非是个田螺小伙？不对，田螺小伙哪儿有他好看。

    正琢磨，见他熟门熟路地去到墙角的柜边，又熟门熟路地从里面抱一堆东西。

    我再度想。

    可它所在的方位太过凶险。只差一，就要刺穿我的心脏。

    我悄悄咽了唾沫。

    我观察。

    这就是江湖。

    晚饭乏善可陈。吃了和中午差不多的东西，唯独的不同在于谢玉衡也被我盯着填饱肚。

    不知从前的我是什么心思，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曾回家，的我只有一个念。

    ……

    谢玉衡瞥我：“这儿只收拾一间能住人的屋。再说，你之前那样，我不得和你待在一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