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震惊了：“你怎么这么想！我当然认识！”

    他一脸怀疑地看我，我和他讲理：“你都说了我家里很有钱，怎么可能不让我读书。”

    谢玉衡：“‘有钱’的说法是你提的。”抬一抬，“那你读给我听。”

    读就读。我气鼓鼓，开始与他念。别说，虽然有打磕绊，但总得来说还是能读通。

    除了谢玉衡纠正了几个我读错的音节，还吐槽我一气念那么一串儿，也不嫌累得慌之外，一切顺利。

    我摸摸鼻，心里也有怀疑，迟疑：“兴许……我其实是个纨绔弟？”

    谢玉衡：“不错啊，还知‘纨绔弟’。”

    我瞪他，他笑眯眯地看我。

    被他这么看着，我也忍不住笑了，说：“哎，我是说真的！读书那么辛苦，兴许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愿意好好念，而且要往外面跑。”

    “辛苦？”谢玉衡再歪歪脑袋。他脸上表分明没什么变化，我却隐隐觉得，此刻他的心变得与前面不同。

    没等我琢磨究竟是哪里不同，他又耸了耸肩，说：“算了，今天我给你读。明天嘛，再说。”

    我觉得他一定是已经想到了什么，于是缠着他，要他与我好好说。他拿我没办法，说：“这镇上有学堂。我去那边瞧瞧，取学堂弟的功课给你看。”

    我再度震惊了：“什么？我离家走就是为了不读书，现在你竟然这么冷酷。”

    他也再度震惊了：“冷酷？读书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竟然不要？”

    我其实可以顺着前的话反驳，但莫名的，谢玉衡话里有些微妙的东西在我心轻轻挠了一，让我改：“谢玉衡，你说学堂，那你小时候也去过学堂吗？”

    他被我转开话题的行为得措手不及，定定地望着我。又是那全神贯注的凝视，让我的耳朵再度悄悄发。

    “没有，”谢玉衡说，“那应该不是学堂，只是……他们找了人，教我和几个师兄弟一起读书识字。”

    我振作神：“师兄弟？哇，你都没和我说过。这不公平啊，我的事你都知，你的事我却一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