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

    话题绕来绕去，谢玉衡倒是记得让我回答问题，我却连自己起的话都忘得一二净。

    谢玉衡反问：“若是那人为了‘对你好’，让你不开心了呢？”

    我：“……”

    一定得好好回答，不能让他失望——怀抱着这样的心思，我思索片刻，这才：“我不喜因答错问题挨打这事，就算有所步、日后慨颇多也不喜。不过，若罚人的先生并无坏心，只是一心为了学生好，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那也没必要责怪人家。至多至多，在我去教人读书的时候不这么。”

    第一碗，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多看。

    咦？好像是的。

    谢玉衡轻轻“唔”了声。

    我看着他，很想问一句“你现在又想到了什么”。可接着，他又笑了，说：“你还没答我前的问题呢。”

    我：“快喝汤，再不喝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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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衡还是笑着：“这话我从前也听过许多。因是‘对旁人’好，所以背不过书要手板，答不对问题更要打二十。这些还都是轻的，重的先不提了。要问缘由，好嘛，一整严厉规矩来，挨打的人的确步颇多，后也叹先生用心良苦……

    本来只是寻常动作，可有了我们的共同注视，那块接的肤平白多了几分不同。

    谢玉衡问：“会生气吗？”

    第二碗、第三碗，我同样心不在焉，不曾留意。

  “我清楚他是对我好，”我说，“所以——”

    我又想了想，这才补充：“那是我喜的人啊，和‘先生’不能一概而论。就算他让我不开心，我也是要清缘由。然后，让他以后再不要这么。”

    可他都讲到这里，说明也的确在乎。

    我将这一字一句听在耳中，知谢玉衡绝对是意有所指。

    第12章 酥羹

    第四碗、第五碗……意识到谢玉衡又在摸索舀汤的大勺时，我震惊地住他手腕：“还喝？你肚有那么大吗？”

    看谢玉衡还要借题发挥，我快刀斩麻，断绝了他再开的可能。他耸耸肩——怎么回事，连这动作都潇洒又利落，像是一幅画儿……总归，还合，当真又喝了五碗汤。

    我回答：“这个嘛，当然要况分析。”

    “沈浮，你说，这要如何算呢？”

    “可小时候吃的那些苦都是真的，吃苦时哭得止不住也是真的。

    谢玉衡低脑袋，我歪歪脑袋，顺着他的目光看，正见到我俩肤碰的地方。

    谢玉衡懂了，：“嗯，相当于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