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却仿佛没听一样，解释：“因为咱们前面来的时候，我大概看了看，发现柳树最少，比较有标志。”

    我：“哦……”老神在在。谢玉衡又说，我可以朝树埋一块石。石上刻着标记，说明我接来要去什么方向。

    这么一来，等他后面与师门中人谈好，就知要去哪里找我。

    “就这么写。”他拉起我的手，手指落在我掌心。我到那会儿才发觉，自己手掌也脏兮兮的，可他一儿都不在意，“北面的话，是这样……”

    两个竖线平行排列，又有一个斜线把它们前后相连。

    “南”是一条波浪线，“东”“西”也各有其模样。

    除此之外，还有“东南”“西北”等组合标记，就是把前面那些单一方向的符号画在一起。

    写完一遍，谢玉衡笑着问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痛快地答。还好奇，问他：“这是江湖上的暗号吗？呃，我是说，会不会被其他人挖来？”

    “你埋一。”谢玉衡又笑了，“不过，就算其他人看到，他们也多半不认得。”

    我了然，原来是谢玉衡师门里用的标记——心思刚来，又被谢玉衡打破。

    他说，这是我前面与他逃跑时教给他的。原来当时我俩就曾兵分两路、迷惑敌人，不过那会儿碰到的坏人远没有太平门人棘手。

    “难怪记住得那么快。”我嘟囔，脑海里又过了一遍那几个符号。虽然简单，里却像有什么韵味似的，可惜一时想不明白。

    “总之，到一座城，就这么一次。路上碰到岔路了，也可以这么。”

    “等等，”我抓时间，“要是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呢？”

    “……”谢玉衡的表有些无奈，“还有两个符号，也是你教给我的，代表‘左’和‘右’。”

    我依然认真地和他学，依然很快记住。这之后，还是张开嘴，想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