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你不要总是多想……唉，这些不是你的错。”

    思绪是清明了，我却依然不愿意起。半是逃避，半是仍沉浸在梦境当中谢玉衡的话语里。

在这最后关，又想到带我来炊房的谢玉衡。

    我便和他讲起来……奇怪，我哪里记得自己家里的况呢。

    就这样吧，我放弃了。我是坏人，合该万死。如此被淹没在自己亲手造就的血泊当中，倒是罪有应得。

    抬去看，他并未站在原先的位置，而是已经走了。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远，转便要消失在我中。

    我：“……”

    我恍惚地想着，也不挣扎了，直接在原地蹲、抱着膝盖，脑袋也埋在上。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一心觉得只要这样便有死亡来寻。偏偏最先来的不是死亡，而是一柔和嗓音。

    疑问升起一瞬，很快被梦境当中的逻辑冲散。我不断讲话，谢玉衡始终认真听着。到最后，也不知是我哄睡了他，还是他哄睡了我。总之，在这样安静、祥和的环境中，我又一次睡着，睁便是天亮。

    谢玉衡想了想，回答：“再跟我说说你家里吧，我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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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锅还在煮，里鲜血鼓动，逐渐从灶边。我愣愣地看着，见鲜血越来越多，近乎将我淹没。

    我没有应声。

    我结动，缓缓问他：“可是，有什么事是开心的？”

    一阵索然涌上心，我觉到了烈的疲惫。

    我无比茫然地抬，这才发觉，自己周围已经换了环境。这似乎是一个山，旁边燃着火堆。谢玉衡在我畔，腰间是剑，脸上是谨慎和温柔。他看着我，见我终于愿意抬回望，于是又笑了，说：“若说你不善心，那天底就再没有善心的人了。总之，不要总想那些不好的事啊，想开心的。”

    只能看他影愈小，被遥远的白光吞没。至于我，则留在黑暗当中。

    就这样吧。

    我踉跄地起，想要将他拉住，他却连一袖都不留给我。我更是崩溃，想要朝他喊“谢玉衡，不是我的，不是我”，却连声音都无法发。

    第24章 太平门

    谢玉衡？

    “在我看来，你就是那个家里开酒楼的沈浮。是不服气爹娘给你起了俗气名字，于是自己改名的沈浮。是打猎的时候见到母兔，发觉它还在喂养孩，于是给它治伤、将它放走的沈浮。”

    说来奇怪。我想不起自己对他说了什么，可他的话却依然清晰。我善心，从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哪怕是梦醒后的当，我依然能想到他说这些时的表。没有半偏见轻蔑，神当中满是认真。眸中映着跃动的火焰，除此之外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