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复刻穆扬之前的表现，一言不发。脑倒是还在赚，又想起谢玉衡提过的坠日弓传说。

    好吧。我略有郁闷地想。他可能不是完全骗我，只是在说起时稍稍更改顺序。霍家山庄命案的事是真，但谢玉衡与他那“友人”为此上山却是假。两人目标明确，就是偷走坠日弓。只是在这过程里被护法……不，应该就是被我撞见，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我只有这一个弟弟。”穆扬淡淡说，“原先以为他在家中好好过活，现在才知，我被卖掉之后没几年，家中又遭了灾，他也落贩手中。只是他运气比我好，是让官府的人买走。”

    讲到这儿，他又沉默来。我知，这该是夺回话语权的好时候。可他几句话来，又让我脑开始“嗡嗡”。

    对啊。如果谢玉衡与“天枢”“天璇”等人并非江湖人常的师门兄妹，那他们是怎么聚到一的？穆扬的弟弟被卖了过去，谢玉衡就会不会也与他一般？

    我的心脏开始一一地难受。从前与谢玉衡谈天说地，听到他自小离家、拜师门，我只顾着叹“这便是江湖”，哪能想到他话中真正的意思？被卖被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剩，只落到一个随时可能别人代替的“玉衡”

    ………他究竟叫什么？他自己还记不记得？

    “且不说这些。”穆扬再开，打断我的思绪。他目光一错不错，落在我脸上，与我说：“少主，我不在意你和那个人发生了什么、而今算是什么关系。只有一，你想让他从那群人手里脱吗？”

    我很难不去回答：“想。”

    穆扬笑了，继续问：“那少主，你可要与我合作？”

    我没有回答“要”或“不要”，而是问他：“你是指什么？”

    看穆扬这表，他恐怕已经有了完整计划。果然，待我问前的五个字，他便开始款款而谈。说只要我俩设计引天枢等人上山，让太平门教众将他们围杀，岂不是除去祸患？到那会儿，也不怕不能从他们中问他弟弟与谢玉衡的行踪。

    我听完，想了想，提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