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一大段话，他也不嫌。

    “嗯，”谢玉衡又着我的左右端详，“是聪明，不但能和他们回去，还能跑来。”

    我：“哎？”

    谢玉衡一气，伸手来拉我的脸，把我脸颊得七八糟。

    谢玉衡终于放过我的脸，也直起来，认真：“对！你都没觉得不对吗，‘教少主’的那些事儿，哪样是如你心思的？你落到太平门手里，看他们行事，不是天天都要难受吗？——可惜当时也没别的办法。追踪蜂已经找上我，它们来得那样快、那样多，说明天枢等人就在附近。天璇又认得你，要是让他们把你捉了，你定是……倒不如稍稍冒险，让你跟着太平门。只要聪明儿，不被看破绽，他们总能护你周全。”

    我“啊”了声，有委屈，嘟囔：“我一个就说了，是你，”等一等一，“你是说我吗？我从前？”

    他们是不是我在碰到沈通之前幻想的那样慈可亲？不，说不定一切都不是我的幻想，而是真切存在。

    他脸有红，睛却亮亮的，显得充满朝气，“哪儿来的这么多心思？秘法，我借尸还魂——你就不能想想，是不是你借尸还魂！”

    “你和我说过一些。”谢玉衡沉，“照实说，里有大半东西我听不明白。但想来，你是从一个平和、富足的地方来。仿佛是在那边了意外，你还在说，很担心爹娘。”

    “什么七八糟的。”他从我肩膀上抬起脑袋，似是终于受不了了，“我是说你！”

    可惜谢玉衡接来的话打破了我的畅想。他明显愣了，脸上无语更多，“这，怎么可能？”

    我眨睛，迷茫：“那你为什么说这个？难，”我有了第二个猜测，登时张，“你你你，你是借尸还魂的，所以不知自己爹娘是谁？”谢玉衡，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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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预备抱抱他。谢玉衡倒是没推开我，但动作也很僵。我倒不怪他，只是有想叹气。背负这么大的秘密，他从前一定很辛苦。

    “那就光咱们两个。”拍拍心上人的背，我安他，“去玩，还是隐居山林，都随你。”

说着说着，我眶都有一红。听谢玉衡说“喜你”，和真切见他替我考虑，觉还是很不一样。

    我：“嘿嘿。”开心。

    我被他说得心脏一一，有激动，还有不知从何而来、颇为刻的难过。先是从鼻尖冒来的一酸，接来，愈多复杂、难以描述的东西充占了我的脑海。我被这些心绪得心极，只记得看谢玉衡，问他：“你再和我说说，我，我爹娘是什么样？”

    “等等，”又想起来，“所以，我不是那个少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