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井距离此地太远，现在单独去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我只能忍耐，细细为谢玉衡穿好衣裳。

    接着，我终于看到他真正的伤。谢玉衡倒也不傻，早在我来之前已经略包扎。我能想象到他把上衣脱掉半边袖，再从衣摆扯一片，咬着牙往自己上裹的画面。只是看前状况，他这份补救效果显然不怎么样。

    他一愣，随即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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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厚厚的药粉覆盖他的伤，似乎也让那还在血的地方安分些，我终于安心一。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指尖冰凉。

    我听着，抬看他。

中衣看起来简直目惊心！血以他的腰腹左侧为中心，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最中心的地方已经有些了，颜郁得近乎成了黑。

    大约是觉得屋太沉默，在我研究腰带要怎么系的时候，谢玉衡开始讲他前遇到的事。他拿轻松吻，说自己打探到了好消息，聂庄主人还活着。虽然伤得有重，但他找着机会为他摸了脉，确定只要好好养着，庄主的、武功都能恢复。

    “谢玉衡，”我叫他的名字，幽幽地说，“可惜你没练《通天诀》，没法用我的血直接补充血气。”

    沉着脸，我自己也撕衣摆的一片。再把浸满了鲜血的布料扔到一边，给他换药，换布。

    拿之前，先伸手摸了摸。手指碰到的布料有崭崭新的微，也是，客人们怕也不愿意拿旁人穿过的衣将就。

    我便去为他取衣服。

    我指发抖，继续剥他衣服。心里是更多更的懊悔，一个声音反复在说：你怎么能让他孤离开？他走的时候，你就应该能想到这个结果！现在再来心疼，是不是太晚了？

    其实不清楚自己此刻是怎样神，可谢玉衡明显是因我的表显心疼，又来摸我的脸颊，“唉，真不打，你别太担心了。”

    我很满意他此刻的安静，又低忙活了起来。先把旧衣服从谢玉衡上彻底扯掉，再将新衣披在他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还想要打为他清洗上血痕。其中很多地方已经了，手指摸上去，便有扑簌簌的红灰落来。

    整个过程里，谢玉衡都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合我。不过，在包扎结束、我拎着他原先那衣服犹豫的时候，他主动开了：“你前检查那个柜，里不是有这地方备给客人的衣服吗？”看我看他，又多解释了两句，“我原本想着，若是把沾了血的东西留，定会让人警觉。但现在已经这样了，不如换新的，说不准还能掩盖一二。”

    等把衣服抖开了，我示意谢玉衡抬起手臂。谢玉衡似乎无奈，虽然照，但也抱怨：“我也没到连衣服都穿不了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