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好压那些疑问关怀，相互看看，如前讲好的那样在人群中散开。

    半是张，半是刑场气氛本就肃穆，一时再无人开。寂静当中，时间一过去，日一升，街终于传来喧闹声。

    是犯人来了！

    我回看去，所有人都回看去，只见囚车缓缓行来，整个街都随之“苏醒”。百姓们从手上的篮里掏烂菜叶，义愤填膺地砸在那些人上。

    我远远看着，认为首之人正是穆扬。他的脑袋垂着，许多来的肤都带着伤，看了便知在狱中经受了不少严刑拷打。这是好事，我始终以真容、真正名姓与江湖客们往，他们当中或许有人曾听过教少主的残忍名声，只是很难将那联想到我上。古代又没有相机互联网，更是让他们无法对应这两个份的面容。穆扬却不同，他认得我。万一喊来，又是一桩麻烦事。

    虽然我想好了“他是在污蔑，扰大伙儿心思”的理由，麻烦还是越少越好。

    至于沈通，谢玉衡和我提过，他不曾在暗狱中瞧见这老畜生的影。“十有八九已经死了，”谢玉衡合理推断，“以此人的武功，纵然已经被废，带回京城的一路指不定还要什么。再有，他在教中的威望也是个麻烦。不如直接在太平山解决，带个脑袋回来复命即可。”

    我觉得他讲得极有理，于是把目光从穆扬上挪开，尝试去看他后面其他车。

    聂庄主也在其中，只是一时无法分辨。还是又过了些时候，那一个个影被绑上刑场，谢玉衡指给我了，我才认得。

    与原先想象里的气宇轩昂不同，声名赫赫的无尘山庄之主有一张非常普通的面孔。兴许因为前的折磨，他此刻气也极糟，脸蜡黄，形瘦削。然而，我很快又从他上察觉到不同的地方——从始至终，他都直脊梁。

    哪怕带着沉重的枷锁，哪怕被天权一脚踢在膝盖后、聂庄主都没有弯腰。